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家门口,男人身後是一颗巨大的合欢花树,然八月末九月初的盛夏,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一片,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吹撩起男人额间的碎发。
只见他微微弯腰,唇边噙着温柔淡笑。
“没想到我的老婆还是个护夫狂魔。”
林念心间涌动着一股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好像有什麽即将突破屏障一般,令她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
见面前的妻子没有像往常一样于自己开玩笑,傅枭的笑容减淡了几分,双臂一用力,直接将林念拦腰抱起,长腿走向回家的方向。
直到进屋,他才放下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与门板之间,呼吸逐渐交融在一起。
“念念,别想他,想我。”
男人在耳边蛊惑不断,林念感觉那湿漉漉的柔软正逐渐席卷着自己的理智,她的呼吸逐渐粗重,面上蒙上热意。
“老婆,我今天被别的男人欺负,你难道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吗?”
“你想让我怎麽安慰?”
林念呼吸有些紊乱,面上带着粉意,黑暗中眼神宛如星光一般明亮闪烁。
“之前,不是说要给我讲关于你的故事吗?今晚讲给我听,好吗?”傅枭提及到这个话题,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小人儿身形一怔。
他安抚性地将蜻蜓点水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丶眉眼丶鼻头丶唇边。
“傅枭,明天晚上。”林念深呼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定,在黑暗中与男人对视,“我把我的所有都告诉你。”
“好。”
傅枭弯腰将她拦腰抱起,长腿迈向淋浴间。
“那现在,轮到你安慰我了。”
淋浴间的水声哗哗作响,雾气逐渐萦绕在狭小旖旎的空间,将两人的身影衬托得朦胧,人影晃动间,水声渐渐增大,直至深夜才停歇。
翌日清晨,天色有些灰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风中也带着凉意,看起来像是要下大暴雨了。
此时,傅枭还在睡,林念如往常一般轻吻他的额头後,便换了件嫩黄色带着浅白碎花的连衣裙便出门工作。
今日,是严庭轩随访的日子,用于观察被治疗者的恢复情况。
林念坐上打的车,便开始在脑海中预演今日要随访的内容。
无意间,她撇了司机一眼,眉头轻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只因,今天的司机有些奇怪,明明是盛夏季节,他却带着帽子口罩眼镜,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着,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林念觉得不对劲,但也并没有想太多。
毕竟,今天要做的事情都很重要,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分给别人。
再说了,现在打车软件都是全程录音,社会太平应该不会发生什麽太抓马的事情。
思绪回笼後,她将随访内容过完一遍,视线探向窗外,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去芬兰庄园的路。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想用手机导航定位一下,发现手机竟没信号。
须臾间,车停了。
司机下车,将她粗暴地拉出车子,紧接着几个面色凶狠的壮汉从不远处的废旧仓库里出来,仔细闻甚至能闻到血腥味。
“把她捆了带进去,我去找傅哥领赏钱。”
司机跛着一只脚一瘸一拐地向仓库走去,许是有些闷,他摘下口罩丶帽子,露出完整面容。
那模样,和那日在老宅行凶的女佣,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思考不过片刻,林念便被那几个壮汉绑住後抗在肩膀上,朝仓库方向走去。
还未完全进入仓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与石楠花的味道扑面而来,那股气味几乎要令林念窒息。
仓库正中摆着一张足有两米长丶一米五宽的木桌,桌上沾染着各种污秽,有血液,还有男人干涸的……
木桌旁,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口中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烟雾缓缓升起,将他的一双鼠目衬得迷离危险。
林念一眼便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傅洪良。
“呦,来了,侄媳妇。”
傅洪良看着林念被手下固定在木桌上,笑容荒诞,似是等待这一幕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