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性的忽略了现任藩主上位还不到三个月的事实。
“走,咱们现在就去,藩主早死一刻,你就能多当一刻新任藩主!”
说实话,岛津继丰不想。
现在他父亲在位,看在他这个世子还有用的份上,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日子。
可要是现在被这个女人怂恿去篡位,还是用别国奸细的人手,到时候别说是兄弟们得一起来反抗,怕是他刚登上藩主之位就得被人抹脖摘桃子。
这麽傻缺的事,谁干谁蠢!
可顾妍这边窝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找准了时机,真要是等到藩主把领地内的势力都理顺了,那她不是过来潜伏了个寂寞?
当下便架着岛津继丰往外走,说是要去找藩主。
岛津继丰木着一张脸被拖走,越走步伐越慢:“尚姬,我算着江户那边的宝物今天就该到了,你要不要等清点完再做决定?”
顾妍伸出袖子里的匕首,对准他腰子就来了一下:“怎麽,难道过了今天,宝物就不是我的了?”
“怎麽会,”岛津继丰疼的脸都绿了:“我就是觉得尚姬你应该打扮好再出门。”
顾妍瞬间停了脚步,转头看他。
岛津继丰心里一喜,觉得有门。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妍抡起小拳拳照着他下巴就捶了过去:“你是说我没打扮就不配出门?你在说我丑?!”
岛津继丰:“……”
头昏,胸口闷。
岛津继丰也闹不明白自己年纪轻轻的这是造了什麽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吐出一颗带血的大牙。
***
藩主的地盘不像这个倒霉世子,只当爹的,也很少把儿子当成刺客去防备。
二人进了屋後,顾妍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
肯定?
肯定什麽?
负伤半个月,岛津继丰总算是找到了和父亲独处的机会。
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将这段日子的悲惨遭遇说了出来,当然,为了不叫父亲觉得自己没用,他将其中种种都说成了是自己在忍辱负重,并且透露出自己已经掌握琉球人野心的证据。
只可惜——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呢,外面突然浓烟滚滚。
“发生什麽事了!”岛津继丰心里一咯噔,起身就要出去查看。
没想到顾妍顶着一脸黑灰跳了进来,手中的腰刀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的扎进来老藩主的胸口。
扑哧——
老藩主四肢翘了两下,很快就嗝屁。
岛津继丰吓得险些说不出话来,待沾血的刀被塞到手中,他突然疯了似的往外跑。
视线所到之处,下属仆人们跟粽子似的捆成一团被往外拖。
他正心惊于琉球人竟然把手插得这麽深,没想到各个屋子里同样被捆好的其他亲属们,也都挨个儿的被拎了出来。
顾妍挥手叫自己人把人质拖下去管好,对岛津继丰说道:“世子您好威风哦!虽然弑父不怎麽好听,但老藩主死了您就是新的藩主啦!”
连父亲的地盘都叫琉球人摸了进来,岛津继丰脸上满是苦笑:“尚姬,你……”
顾妍脸色一变:“你这死了爹的表情给谁看呢?赶紧的,当你的新藩主压下其他兄弟去,回头咱们理顺萨摩藩的政务後,将政务交给我哥哥代管,咱们去江户拜访其他将军们去!”
岛津继丰:“……”
你特麽的占了萨摩藩还不够,还要往江户去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