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也一眼看到了田阮,与众不同的穿衣风格,和虞惊墨情侣款的老鹰面具,还通身发呆的气质,无一不让他确定,这个人就是他那奇奇怪怪的朋友田阮。
田阮也发现了他和虞商,高举着手臂打招呼:“儿砸,儿媳!”
路秋焰瞬间黑了脸,同时心脏怦怦跳,这不着调的样子,非常田阮。
同时,他观察虞商,也戴着老鹰面具——像是冬青集团特别定制的,黑青的色泽冷冽如冬日森林——薄薄的唇抿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路秋焰扭过脸,压下心中怪谲的情愫,先一步走到田阮面前,有个白衣服的青年靠得很近,他挡在对方面前,堵得严严实实,对田阮说:“别乱叫。”
虞商走了过来,目光往路秋焰那里一瞥,忽略被路秋焰堵在身后的人,转过脸道:“爸,小爸好。”
琴笛同时出声:“这位先生,你挡到我了。”
路秋焰还从没被人叫过先生,都是同学、学生、小孩,许是今晚穿得有些成熟,加上一米八的身高,让人辨不出年龄。
路秋焰一动不动。
琴笛:“……”
却是虞商反应过来,拉了路秋焰一下,“你挡到别人了。”
路秋焰回头,“他谁?”
田阮先说:“他是琴笛。”
“情敌?谁的情敌?”
田阮愣了一下,“虞先生的小学同学琴笛。”
“小学同学的情敌?”路秋焰绕不出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田阮说不出所以然,就问虞惊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琴笛弱弱地说:“我是来找虞惊墨的。”
路秋焰:“你人家小学同学的情敌,也就是人家朋友的情敌,你现在来找人家,是找抽?”
“??”
“小学生就谈恋爱,真牛逼。”
“…………”
驴头不对马嘴,田阮哭笑不得,拉过路秋焰说:“他的名字叫琴笛。”
路秋焰:“……哦。”
琴笛气愤道:“我的姓氏是少见的钢琴的琴,单名是笛子的笛。”
路秋焰敷衍道:“好名字。真会取。”
琴笛眸中闪着水光,“虞惊墨,你的儿媳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吗?”
路秋焰恶寒:“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了,不管你年龄是不是可以当我爷爷。”
琴笛磕巴:“……我才二十九。”
路秋焰打量他,“那你老胳膊老腿抖什么?”
琴笛不抖了,羞愤地咬紧唇瓣垂着脑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这是侮辱我。”
路秋焰忽然看到他头顶,“你头发有点少啊。”
琴笛:“…………”
作为一个美男子,可以被说长得一般般,但绝对不能忍受别人说他头发少。琴笛颤抖着,泫然欲泣跑掉了。
田阮叹息:“年纪轻轻就脱发,想必他也很苦恼,我们就不要总是说他头发少了。”
路秋焰:“我就说了一次。”
田阮指指自己和虞惊墨,“加你,三次。”
“哦。”
虞惊墨对虞商说:“过来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