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啼跑出主宅,往草坪上一躺,假装已经死去。
结果一转脸看到一个两颊红扑扑的中年猥琐男人,虞啼吓得大叫,跳起来就踩了两脚:“流氓!流氓!”
路父本来幽幽转醒,两眼迷离什么都没看清,又被踩晕过去,“呼——嗤——呼——”
虞啼捂着小心脏后退,跌进沈婉月怀里,哭着说:“妈妈……”
沈婉月惊疑不定地看着路父,“他、他死了吗?”
“好像死了。妈妈我杀人了!”
“……”
虞兴隆也被吓到了,不明白只是带女儿来道谢,怎么就杀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他谁?”虞啼慌了神。
虞兴隆急中生智叫道:“王叔!拿把铁铲来,快把他埋了!”
管家:“……”
茶厅一片寂静。
田阮忽然出声对路秋焰说:“节哀顺变。”
路秋焰:“……没什么哀。”
路母霍然站起:“失礼。”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团乱时,路母试了路父的呼吸,冷静地说:“你们放心,他没死。”
“没死?”沈婉月喜出望外,“没死就好。”
虞兴隆:“请问您是?”
路母:“我是他老婆。”
虞兴隆一家三口:“……”
路母站起来拍拍手,“三位受惊了,我丈夫在这里晒太阳,就让他晒吧。”
“好的……好的。”恍恍惚惚又进了屋。
为了不再让人误会路父死了,田阮灵机一动,上楼写了一个牌子交给管家,管家看着牌子笑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管家将牌子插在路父脑袋边,上面写着:没死,勿扰。
宛如一个墓碑。
众人:“……”
田阮乐滋滋向虞惊墨邀功,“我聪明吧?”
虞惊墨微微一笑:“嗯,聪明。”
于是杜夫人登门时,看到草坪上躺着一个人,还立着一个牌子,吓了一跳,仔细看才知道没死,一脸迷茫地进了主宅。
“妈妈。”田阮甜甜地叫道。
杜夫人看了一圈,心下明了来人都有谁,准确无误地走到路母身边,笑道:“你好,我是小阮的妈妈,路秋焰的义母,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认个亲。”
路母愣愣地与之握手,心下一沉,“秋焰什么时候认了义母?我竟不知。”
“就前些日子,和我的小儿子一起认的。”杜夫人款款而谈,一举一动从容不迫。
相较之下,路母则显得有些局促,望向路秋焰的眼神很冷。
路秋焰抿着唇不说话。
路母说:“你还挺会攀亲,你成了杜夫人的义子,就和虞夫人同辈,比虞商还大一辈,竟和我也同辈了。”
路秋焰:“……”
杜夫人喝口茶笑道:“辈分什么的不重要,我只是看小路这孩子老实,心里喜欢,就认了义子。还望路夫人海涵。”
路母勉强笑道:“我儿子能攀上杜家,是他的福气。”
一口一个“攀”,好像是路秋焰恬不知耻主动送上去的。
田阮说:“路夫人,是我强行拉着路秋焰认我妈妈,没有提前通知您很抱歉。路秋焰没有错处,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请您不要苛责他。”
路母还是不高兴的模样,路秋焰亦沉默。
杜夫人刚要打圆场,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歉意地走到一旁接听:“吴秘书,怎么了?”
秘书说:“杜总的头被贺兰斯的表弟打破了,现在在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