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一心打领带,“好了。”
虞惊墨低头一看,“……你这是系红领巾?”还系得很丑。
田阮也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是和红领巾差不多?”
虞惊墨无奈地扯开领带,“学着一点,这个是最常用的温莎结,宽边压在窄边上,绕一圈,穿过来,再绕一圈,从这里出来……”
调整好形状后,虞惊墨问近在咫尺的青年:“会了吗?”
田阮点点头,“我实践一下。”
“嗯。”
田阮抓着领带绕在虞惊墨修长的脖子上,将内衬衣领竖起来,缓慢却认真地打着结。
管家过来,带着迷之慈祥的微笑关上了门。
田阮恰好从虞惊墨的肩头看到:“……”
关门干什么?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管家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先生夫人又白日宣淫了,真是天生一对。
……田阮飞快打好领带结,往上一拉,卡到脖颈。
虞惊墨气息一乱,浓长的眉微蹙,黑沉的眼眸注视着青年。
田阮一惊,“对不起对不起。”赶紧给虞惊墨松了松领带,“勒到了吗?”
虞惊墨干咳一声:“没事。”
田阮犯了错似的跪着,反正膝盖下是柔软的大床。
气人的是,他就算跪在高高的大床上,也没虞惊墨高。
虞惊墨退后两步,说:“你穿衣服。”
田阮扭头一看,自己睡衣凌乱,肩头半露,纽扣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两颗……这副模样简直像在勾引。
“我没……”田阮话没说完,虞惊墨就出了门。
砰的带上门。
“……”
他一个大男孩,有什么好勾引的。田阮气呼呼地找衣服穿。
庄园外,路秋焰被邀请进门,管家非常之客气,仿佛认定了这就是将来的“少夫人”。
“路少爷,这边请。”
路秋焰懒得纠正,叫他少爷也不过是一种尊称。
他换鞋进了客厅,一眼看到宽大沙发上的虞惊墨,礼貌地叫了声:“叔叔好。”
虞惊墨嗯了一声,眼不离报纸。管家与佣人会去招呼客人。
管家告诉路秋焰:“少爷换个衣服马上来。”
路秋焰点点头,转脸就看到从宽大如城堡楼梯下来的田阮,“……”
田阮惊喜地打招呼:“路秋焰你来啦,吃了吗?”
“吃了。”
管家抬头看到田阮,“……夫人今天真是清新脱俗。”
虞惊墨闻言瞥了一眼,又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你这是cos小青菜?”
田阮的衬衣是浅绿的,羊毛衫是灰绿的,外套是深绿的,裤子是橄榄绿的,只有袜子拖鞋和皮肤是白的,头发眼睛是黑的。
简而言之,田阮这一身绿油油冒着绿光。
田阮振振有词:“我这不是应景嘛。”
可不是,虞发达出轨,他穿这一身去不被打死绝对是看在虞惊墨的面子上。
“换了。”虞惊墨一言九鼎,“不然别去。”
田阮:“我现在就换。”麻溜地跑上楼换了一身正常的装束下来。
等田阮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出发去虞发达家。
路秋焰有点别扭:“我去不合适吧?”
田阮分他两只奶黄包,煞有其事地说:“不管你去哪里,都合适。”
整个世界都是主角攻受的,何况区区发达家。
到了虞发达的别墅,戏没开场,里面就愁云惨淡的,发达老婆不再哭天抹泪,经过一晚上的思虑,她似乎想通了什么。
田阮以招待朋友为理由,和路秋焰守在外面。
虞发达也走了出来。
一个大人两个少年,都有些尴尬。
不多时,一辆白色的出租车开过来,虞发达上前几步,翘首以望车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