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虞商尴尬地放开路秋焰的手。
田阮赶紧给他们找补:“你们说话呢,吵架了?”
路秋焰:“嗯。”
“虞商你也不让着点同学,你是学生会主席,不能以大欺小,懂吗?”田阮拿出小爸的姿态教育。
虞商:“……”
虞惊墨不是那么好糊弄,每次他撞见虞商和同学,这位同学都是路秋焰,实在过于巧合。不过他没有多问,商人最善于观察,判断无误才能给出致命一击。
虞商是他儿子,他最了解不过,当下的情况不足以让他费心,便道:“你和同学好好相处,不要吵架。”
虞商尴尬地点头:“好。”
路秋焰也很别扭:“我们没有吵架,就呛了两句。”
田阮笑得慈祥:“那很好啊,同学要互相友爱,彼此帮助。”
虞惊墨瞥了田阮一眼,“你真是越来越伟光正了。”
田阮:“……”
“走吧。”
虞商跟着送到他们出酒店,路秋焰习惯性也往大门口走,随口问了句:“田阮你干嘛去?”
田阮:“出差?”
“你还需要出差?你有工作?”
田阮思考须臾,“豪门小爸这个工作算吗?”
路秋焰看了眼前方虞惊墨冷峻的侧颜,比虞商给人的压迫感强多了,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
不是人人都可以进虞家的门,进了就要做好恰当的“牺牲”。比如田阮,他能不听虞惊墨的话吗?能,前提是不想活了。
田阮已经想明白,他不会试图改变虞惊墨的人生轨迹,顺其自然,这样他可以苟活两年,虞惊墨也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
加长的黑色轿车在晨曦里锃亮,田阮还是在那天婚礼后坐过,司机正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徐助理立在车旁等候。
五六米开外还停着一辆金灰色宾利,一道清越低沉的声音道:“田阮。”
田阮扭头一瞧,正是穿着一身正装的杜恨别长腿阔步走来。
杜恨别追上一步,笑问:“有事出门?”
“嗯。”
“这位是你先生?”
“是的。”
杜恨别朝虞惊墨伸手,“你好,虞先生,我是杜恨别。”
虞惊墨没有与之握手,淡淡道:“抱歉,赶时间。”
说着一手扶着加长轿车的车门,一手抵在田阮后腰,半推半送地将田阮塞进车里。随后他从另一边上车,车门砰的关上。
徐助理对杜恨别歉意地笑笑,旋即也坐上车。
车子启动前往机场。
虞商目送车子消失在下坡的尽头,杜恨别笑道:“你父亲排场挺大。”
“他很忙。”虞商说。
“忙得团团转还要带上你小爸,看来很宠爱了?”
“这是我家家事。”虞商若有所察,“杜先生对我小爸好像很关注?”
杜恨别走到宾利旁,“大概因为他和我母亲真的很像,我觉得很有缘分。”
“什么意思?”
杜恨别笑而不语,坐进车里一踩油门离开。
虞商蹙着眉头,良久未曾舒展。
路秋焰见状说:“杜恨别该不会想要抢你小爸,变成他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