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豆也能有爆发力。”
“田阮是吧?是开连锁超市的那个田家?”
田阮:“……不是。”
“那你哪里人?”
“老家临安的。”
“怪不得个子矮。”
“……”
“你们怎么说话?”路秋焰丢了这么一句,“不许欺负我新朋友。”
十几个汗津津的高个少年笑成一团:“好,小霸王发话,我们哪敢不从。”
“田阮,路秋焰。”虞商冷沉如清泉的嗓音穿透力极强,顷刻掩盖所有喧嚣。
路秋焰扭过头,“干嘛?”
虞商:“没什么。”
然后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学生会长,即使不说话,这张脸摆在这里就让人很有压力。
“……”
田阮倏然反应过来,从衣服堆里刨出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到了放学时间,也就说,现在虞惊墨正在校门口等他。
他赶紧收拾好自己,拎起书包就跑:“我回家了!”
“下次再一起打,第二名!”
田阮一个趔趄,头也不回,他何德何能让虞惊墨等他。
坐进颇有大隐隐于豪车堆的劳斯莱斯时,田阮头上还是汗涔涔的,“我刚打篮球,忘记时间了。”
当他抱歉地转过脸,很明显地看到虞惊墨往边上挪了一点,尽管冰山脸不动声色,但两道长眉微蹙,黑沉沉的眸子写着“嫌弃”二字。
田阮:“……”
虞惊墨抽出一张酒精湿纸巾给他,“擦擦。”
田阮接过来擦了擦脸和脖子,可能身上还有点味道,顿时坐不安稳,解释:“我出来太急了,就没冲澡。”
“没事,回去洗。”
“……你敢坐过来点说这句话吗?”
虞惊墨不动如山,司机缓缓启动油门,车内冷香袅袅,安静如冰窖。
最终,虞惊墨说:“抱歉。”
其实田阮已经发现虞惊墨有点洁癖,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车内永远一尘不染,卧室四件套必须天天换。
而且还很爱洗澡,早晚洗一次,在公司午休也会洗一次——听徐助理说的。
田阮只能做到每天晚上洗一次……
回到庄园,田阮一进主宅就上楼洗澡,把自己狠狠搓了一顿,用沐浴露洗得香喷喷的,穿着柔软的居家服下楼。
虞惊墨的脸色果然放松许多,甚至“高抬贵手”捏了一下田阮脸蛋,“干净了。”
田阮腮帮鼓鼓瞪他。
虞惊墨觉得好玩,又逗了片刻。
晚间,虞商回来晚了些,虞惊墨也没多问。
吃过晚饭,父子俩才闲聊几句。
“小长假有什么安排?”虞惊墨问。
作为豪门的继承人,虞商非常自觉:“我想去酒店实习两天。”
“我也想去。”田阮举手。
虞商奇怪道:“你去做什么?”
“我可以打扫卫生。”
“让你在学生会干后勤都没这么积极,在酒店打扫卫生不耽误你学习?”
“……我考了第二名。”
“所以应该奖励。”虞惊墨开口,“我正好出差,我带你去国外玩一圈。”
“不会是非洲吧?”
“先去非洲,再去欧洲,最后飞回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