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就给了竞买人暴击的拍卖会继续。
拍卖师竭力推荐:“这可是古董级的玉势,几经流转,在我们的捐献者张先生家里收藏百余年,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极具收藏价值与使用价值。”
收藏价值就罢了,使用价值是什么鬼?谁知道那位张先生有没有用过……这么多年又被多少人用过。
光是想想,田阮都觉得这个拍卖会脏脏的。
不少人面露晦气,保持坐姿不动。最终,一位戴着口罩与墨镜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竞价号牌。
拍卖师:“两万!两万一次!两万二次!”
一个老大爷举起号牌。
拍卖师:“好,三万!三万一次!三万二次!三万三次!恭喜这位老先生!”
众人看过去,神情无不震惊,一个老头子玩的还挺花。
田阮不忍直视,号牌放在身边,假装玩手机。
之后上的两个拍卖品,虞惊墨也是兴致缺缺,下一个不感兴趣他就直接走了。这种场合其实可以派助理来代拍,虞惊墨今天来,主要是想带田阮开阔一下眼界。
结果也算大开眼界。
第四个拍卖品总算有点意思,正是那柄明代玉如意,起拍价五万。
“这个想要吗?”虞惊墨问田阮。
田阮还没给出回答,后面杜夫人举起号牌,一口价:“一百万。”
田阮:“……”
拍卖师:“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二次……”
“一百二十万。”另一位女士竞拍。
杜夫人:“三百万。”
“……”
拍卖师:“三百万三次,成交!”
杜夫人笑着对田阮说:“送你。”
田阮:“倒也不必这么费钱……”
杜夫人:“只要你开心,妈妈花多少钱都愿意。”而且儿子长这么大,她都没为他花过什么钱,实在怎么弥补都不够。
之后的四五个拍卖品,都没什么意思,直到那副世界的油画。也是五万起拍,陆续加到五十万,贺兰斯举起号牌:“一百万。”
有人出价一百零二万。
贺兰斯:“一百零二万一毛。”
那人:“……一百零三万。”
贺兰斯:“一百零三万一毛。”
“你这加价不对!”拍卖会开始说了,加价幅度必须在一万以上。
贺兰斯笑眯眯:“你搞错了吧?我这不是加价,是出价。”
“诡辩!凭什么都是你出价?”
“二百万。”贺兰斯举起号牌。
“……”
田阮想,贺兰斯是懂气死人不偿命的。
拍卖师:“二百万一次,二百万二次——”
那人赌气:“二百一十万!”
贺兰斯:“二百二十万。”
那人:“二百三十万。”
贺兰斯:“二百四十万。”
那人:“二百五十万!”
贺兰斯:“果然二百五,给你咯。”
那人:“…………”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贺兰斯,“出不起了?”
贺兰斯狐狸眼一翻,白眼都像调情似的:“那画外行人不懂,内行人灯光下一照就知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