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麽很喜欢的吗?”
文暮舟浅笑:“我能有什麽喜欢的?”
“那……”叶寒岁端详着文暮舟,她笑眯眯地说道,“你转一圈让我看看。”
文暮舟很顺从地转了一圈。
“我想送你独一无二的,并且能留下很长时间的东西。”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叶寒岁“噗嗤”一声笑道:“这话说的,我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嗯。”
文暮舟肯定地点了点头。
叶寒岁本是随口一说,可文暮舟回答的实在干脆。
她杏眼渐暗,认真地问道:“为什麽?我们认识时间又不长,你见过世界上那麽多的风景,为什麽会觉得我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是最重要。我这一生虽长,却并未与人打过太多交道,你是唯一的例外。”
含情话说的不露骨。
这已经是文暮舟压抑内心後最委婉的表达了。
叶寒岁听到这话,表情看似平静,耳根已烧得通红。
文暮舟于她而言,是很遥远的人,遥远到她觉得如果不是稀奇古怪的意外,自己此生都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
叶寒岁会在书上读到他,读到他代表着何等的恶,读到他是何等的强大。
这般遥远的人,陪她走过那麽长的路,吵过几场架,牵过几次手,深深拥抱过好几回,还有过浅尝辄止的吻,他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说她是最重要的。
叶寒岁的心很久以前便为文暮舟而跳动了,如今,这般心动来的更加真实。
在无数个对视里,叶寒岁快要陷进在文暮舟的眼睛里。
他的眼如温柔的星河,叶寒岁终于明白,她是喜欢文暮舟的。
可对于陆言卿的感情,她还有些云里雾里,没办法完全地放下这个陪自己长大的,让自己暗恋了许久的人。
她垂下头,换了个话题问道:“文暮舟,为什麽你会问我沈浮安的事?”
文暮舟深吸了一口气。
“那天夜里,我睡不着,在你的窗外,听到了你喊了这个名字。”
“听了这个名字後,我浑身特别难受,只觉得烦躁不安。”
叶寒岁接着问道:“所以你就走了?”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
少女又道:“还有你觉得我不想和你一起了?”
文暮舟点点头:“还有一个。”
叶寒岁歪头惊呼道:“哇,这麽多理由吗?”
文暮舟笑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一个故交也在妖界。”
“故交?你见到他了吗?”
叶寒岁第一次知道,文暮舟竟还有妖族的故交。
“没有。”
文暮舟侧了一下头,眸底晦暗,叶寒岁看出他不想提此人。
于是她问:“你走的那般远,鬼面出现了吗?”
“嗯,不过见到你後它便消失了。”
想起在酒楼外,见到叶寒岁那一刻,她装扮与往日不同,衣摆如花,少女眉目低垂,提着她的香云纱裙,小心地走下楼梯,文暮舟远远看着,被美得失语。
他站在门外,幽黑的眸子定定看了她半晌,可寻着叶寒岁的目光,他看到了那个同样目不转睛的男人。
陆言卿少年之姿,温润如玉,文暮舟很不想承认,二人看起来很般配。
他又想到了那个名字,沈浮安,此刻,鬼面的嚎叫声犹在耳畔,于是,一时冲动,他大步走上前去挡在了叶寒岁身前,结果闹了个不愉快。
叶寒岁想了片刻:“可我不知道沈浮安是谁,怎麽会喊他的名字呢?”
“或许是我多想了,他只是一个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