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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第3页）

他向身旁看去，叶寒岁不见了。

他连忙冲向屋外，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少女正坐在小院里的石桌旁。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朵刚摘下还带着露水的白色小花，此时起身拿过石桌对面的一把剪刀，谁知在坐下时一股疼痛袭来，少女眉头一皱，手放在腹部捂着伤口的位置，整个人僵硬了片刻後才慢慢重新坐下，开始修剪花枝。

此情此景，又让文暮舟想起了昨夜鬼王的话，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刹那间下定了一个决心。

“你为什麽要这样？”

叶寒岁一擡头，文暮舟站在自己跟前，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可她没有在乎这语气的差异，只笑着说道：“你醒了，我在帮爷爷剪花。”

少年又冷冷看着她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为什麽要这样？”

叶寒岁不解道：“我怎麽了？”

“你的伤根本就没有好。”

叶寒岁愣了一瞬，随之笑道：“这个呀，它不影响我正常活动的，只是偶尔会疼……快好了……”

文暮舟打断道：“不舒服就不要强颜欢笑了。”

叶寒岁起身，看着少年的眼睛解释道：“我没有强颜欢笑，我看见你才会笑的。”

可文暮舟的目光冷漠至极：“看见我有什麽好笑的？”

少女这才意识到文暮舟有些奇怪，她局促地问道：“舟舟，你怎麽了？”

“我已经感到厌烦了。”

“什麽……什麽意思？”

“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了结了。”

“可是戾气……”

文暮舟突然吼道：“你算什麽？戾气与你有什麽关系！”

叶寒岁虽被吼声吓到了，却还是固执地说道：“戾气的事还没有了结，神女在山上，我们见到的那个神女应该是假的。”

“我知道神女在山上，我早已去过了。”

“那我师父的东西……”

文暮舟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的东西我也转交给她了，她承诺过会帮我清除戾气。所以说，叶寒岁，我不再需要你了。”

文暮舟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差，不过一日便判若两人，少女的眼眶红了，她委屈地说道：“你为什麽要突然这样说话？”

“不是突然，最初我不过是被咒语与情蛊束缚住了，而你又恰巧可以使鬼面消失，我无可奈何才留在你身边的！不然的话，我怎麽跟在你身边，如今，咒语与情蛊已经消失，鬼面的问题也会由神女解决，我不需要你了。”

他的话着实刺耳，哪怕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未曾对少女这般说话过。叶寒岁咬紧牙关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她倔强道：“你骗人，你做梦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文暮舟冷眼看着她：“你确定你要这样纠缠下去吗？很不体面。”

“你走吧，你没有理由待在这了，作为曾经一起同行过的人，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将你送回去。”

叶寒岁不放弃，她不愿相信一个人会变得这麽快，她声音已经哽咽，她想拉住文暮舟的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过。

看少女险些跌倒，文暮舟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扶她了。

落了空的少女擡眼看着他，支支吾吾道：“你故意这样的对不对？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麽危险的事情？你想支走我？”

“叶寒岁，你真的出乎意料的自恋。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了，这些日子长时间的相处给了我一种喜欢你的错觉，可当一切束缚没有了後，我才发现，我这种人，不需要爱上任何一个人。”

“你认真的？”

“我真的不想再重复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会送你回到沈浮安那里，在那以後，你再自己想办法。”

叶寒岁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後文暮舟感觉身旁好像有一阵微风吹过，少女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现在就走。”

文暮舟目光一闪而过的诧异与落寞，随後少年硬着嗓子道：“行，我现在就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