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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第2页）

这时，一阵混杂着喘气的抽泣声传入少女耳中。

叶寒岁合上书看过去，文暮舟竟坐在了地上。

“怎麽坐在地上了？”

看书看得太入迷，她竟没有发现文暮舟滑落在地上了。

只见他蜷缩在一起，闭着双眼，却已是满脸泪水。

“做噩梦了？”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头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她揉了揉头，也蹲了下去，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呼唤道：“文暮舟……”

少年俊郎的脸上满是泪痕，叶寒岁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伸出手为他擦干眼泪，可他的眼泪恍若泉水一般，止不住地流。

冰凉的脸庞像是被月光浸染过得冷玉般，让人心疼。

“怎麽会这麽难过？”

叶寒岁表情复杂，手足无措，看着他流泪的眼睛，少女的心头也像喘不出气一般难受。

少年缓缓睁开眼，他双眼哭得凄红，整个人笼罩在破碎与忧郁的美中。

少年抽泣未止，他无力地擡起眼眸看着眼前目光中闪烁着担心与疑惑的少女。

他稍稍直起身，下一秒，他的唇便落在了少女的唇畔。

一切都来的措不及防，温柔的吐息包裹着少女的所有知觉，此刻少女的眼前不断闪过的，是少年凄红的眼睛，染泪的睫毛，温柔的唇畔。

而後，少女的泪就流了下来。

文暮舟年少时曾见过昆仑山的雪，他孤身一人躺在昆仑山上，少年合眼之际，一片雪落在了他的眼角。

让人着迷又让人不敢靠近。

如今，少女的泪如那片雪一样忽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文暮舟猛地清醒，目光惶恐至极。

“对不起……我……我……”

少女木讷地没反应，文暮舟担心地看着她，他害怕，他不安，他哽咽道：“你别哭，是我的错，我下车……我再也不这样了。”

这时，叶寒岁蹙眉摇着头，她迅速起身，可腿好似软了一下，整个人又跌落了下来，靠在了一旁的车座上。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些细汗，她紧闭双目，头小幅度地摆动挣扎着。

“岁岁？”

文暮舟怀疑是行车太长时间让她不舒服了，便大声呵斥道：“停车！”

马车乖乖停下。

少女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头……头晕，我要出去透口气……”

说完，她的身影摇摇摆摆地就要下马车。

文暮舟紧随其後跟了过去。

少女的脚刚碰到地面整个人就跪了下去，一副要呕吐的姿态。

文暮舟从後面揽住她，他慌了神：“要喝水吗？”

叶寒岁胡乱地摇头，她感觉此刻脑子都要炸开了，无数的记忆冲向了少女的脑海，她面前一道亮光划过，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目，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文暮舟本已将她抱入了怀中，此刻看她清醒，连忙直起身来，离少女远了些，支支吾吾道：“叶寒岁……你哪里不舒服吗？”

寒岁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眼泪也没有停下。

月色溶溶，不及少女眼眸中万千碧波汹涌。

文暮舟更慌了：“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离你那般近的，我看你情况不太好，一时心急……我吻你是不小心的，我以後一定会离你远一点……你若是讨厌我的话，以後你坐在车上，我在下面陪你就好。”

下一秒，叶寒岁扑过来抱住了他。

少女紧紧抱着他，哭泣的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