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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楼（第2页）

围墙被劈断，叶寒岁本一直靠在那上面当作支撑，此刻失去支撑，身子一沉，随断裂的墙一起摔了下去。

“啊啊啊啊！”

这才是完了……

飞奔而来的文暮舟只看见了还弥漫着灰尘的墙体与残留馀音的叫声。

“岁岁！”

他发了疯般地喊着她的名字，发了疯般地跑了过去。

涂山年轻飘飘道：“你总算来了，这会她应该死了。”

他低着头，冷笑着看向趴在断墙边崩溃不已的文暮舟。

文暮舟慢慢地擡头，用那双憎恨愤怒又极度悲伤的眼看向他。

涂山年心头一紧，他瞪着眼睛，大吼道：“你为什麽这样看着我！你凭什麽这样看着我！你活该，一切都是你活该！你这种人，怎麽配有在乎的人！”

文暮舟站起身来，眼中神情却丝毫未变。

狐狸突然笑了：“你是想杀了我吗？你杀了我吧，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啪”的一声。

干脆又利落，落在了涂山年的脸上。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等反应过来时，文暮舟已经不见踪影了。

涂山年唇间颤抖：“你连说话都不愿和我说。”

此刻的叶寒岁正蜷缩在三十六层的露台上。

她在掉下去後，整个人飞速地下坠，在尖叫之馀也不忘用手抓住每一层可以抓到的东西。

终于，在掉到三十七层的时候，她抓到了一根巨大的藤蔓。

她的手被藤蔓上的长刺扎得满是血，可这点疼在死亡面前显得尤为可爱。

少女头发在风中凌乱，她低头望过去，欲哭无泪：怎麽还这麽高呀……

此刻让她更崩溃的是，这跟藤蔓已经发出了正在断裂的声音。

她焦急地寻找可落脚之地。

她的目光落在三十六楼的露台上，正在思考这个角度能不能成功跳下去时，手中的藤蔓突然猛得往下一坠，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即将断裂的藤蔓，又看了看脚下的百米高空，最後，她的目光坚定地落到了露台上。

“一……二……三！”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往前方一跳，与此同时，那根藤蔓也承受不住压力而断裂。

“啊啊啊！”

少女成功地跳了过去，在露台滚了几圈，疼得蜷缩了进来。

一睁眼，还活着。

“好在我身手敏捷。”

她用尽全力坐起来，嘴中咕囔着：“这摔得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里，叶寒岁惊呼，不会这麽快又被发现了吧。

她连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躲在露台前的红柱子後，她拔下了发间的一根簪子，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握着簪子的手哆哆嗦嗦的。

打不赢，怎麽可能打的赢……不行，多活一会是一会！本来想凑凑热闹看看妖族宫殿的，这都什麽事呀……

脚步声逐渐靠近，在未知的恐惧面前，少女还是忍不住发抖，直到，她听到一句沙哑的声音：“……岁岁。”

这两个字就像流星一样从天而降，那一刹那，少女原有的恐惧烟消云散。

叶寒岁缓缓擡起头，文暮舟的气息还未平稳，显而易见是跑来的，少年的眼眶渡上了一抹红，他俯下身，嘴唇还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