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动也不说话,只低着头等待“圣上”再度说话。
“呜呜呜……”
一阵孩提的哭声忽然响起。
叶寒岁心中一惊:是那个孩子吗?
坐在轿子上的人皱了皱眉头:“是谁殿前失仪?”
衆人不语,一个带刀侍卫麻木地走出队伍,他穿过人群,不过一会,他怀中便抱着一个婴儿,走向轿前。
叶寒岁踮起脚尖向前看着,她皱着眉头,还不太理解这是个什麽地方,也不太能理解现在是在发生些什麽。
“原来是个孩子呀……”
轿子上的“圣上”笑了笑,他勾了勾手,示意让他看看这个婴儿。
侍卫将孩子递给他,随後退到一旁的队伍之中。
叶寒岁远远看着,心中有些不安。
婴儿被一层薄被包裹着,只露出一张哭泣的脸,“圣上”看着婴儿笑得很慈祥,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小孩子,你还小,不知道孤是皇帝,失礼也没关系。”
好奇怪,哪哪都透露着奇怪。
文暮舟感受到叶寒岁不自觉地将他的手握得紧了些。
远处的孩子还是啼哭个不停。
“圣上”脸色忽然一变。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孩子重重扔在了地上:“哭什麽哭!敢在我面前这样哭,是不想活了吗?”
“他疯了吗!!”
叶寒岁被这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得叫了出来。
这所谓“圣上”做事毫无章法可言,竟没有任何预兆地将孩子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叶寒岁的呼吸都停滞了。
地上的孩子没了哭声,衆人都沉默不语,甚至自始至终连头都未擡起。
“圣上”听到了叶寒岁的动静,看向二人的方向:“你们二人,刚刚是不是没有跪下?”
“跪你作何?”
文暮舟高声道。
叶寒岁急忙跑上前去抱起被摔在地上的婴儿。
婴儿闭着眼睛,此时不哭不闹,小手还在轻微的晃动。
她怜惜地抚摸着孩子的脸,声音满是怒气:“你是疯子吧!”
“圣上”半躺着,语气不屑道:“你一介草民,怎敢对孤这样说话?不过看你模样不错,若你知错的话,孤可将你纳为皇後……”
未说完,他的脸上忽然传来了火辣辣的疼,他震惊地擡起手,摸了摸脸,脸已经肿了一半,嘴角也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圣上”懵了。
他捂着脸,似没能接受刚刚发生的事情,迟迟未语。
“也不看看自己是怎样的货色?竟敢口出狂言!”
文暮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早就听不下去了,于是在暗中动了手,打得“圣上”找不着北。
他走到叶寒岁身旁,看着“圣上”,厉声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装什麽疯子?”
“圣上”还没有认清现实,他目光愣愣地落在了文暮舟的身上,随後扯了扯嘴角,笑道:“孤的名讳,怎能被你等直呼?”
说罢,“圣上”缓缓从轿子上站起,他张开双臂,似在拥抱太阳,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