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怔住了几秒,叶寒岁继续说道:
“何况,我和你的联系太紧密了,我现在呢,冥冥之中,是被上天赋予了使命,得把你看牢了。”
文暮舟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他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语气缓缓道:“现在走也没用呀,等到夜晚再走,白天人多眼杂。”
叶寒岁觉得有道理,是自己太着急了。
她将包裹放在一旁摆放的小桌上,结果陆言卿送给她的那把刀意外掉落在地上,文暮舟睨着眼看过去,叶寒岁急忙捡起刀,随後用手帕认真地来回擦拭。
文暮舟咬着後槽牙,面露嫌弃,他将头转到一边去,低声吐槽道:“一把破刀,还这麽短,有什麽用?”
他忽然想起昨夜云成空所说的陆言卿发过的书信,又再次看向把刀当宝贝一样呵护的叶寒岁,本轻轻摇晃的椅子陡然停下。
“原来不是单相思啊。”
他早该想到的,只是突然发现这个秘密,心情宛若昨晚听到“师哥”二字那般扫兴。
“擦好了没?一把刀整得这麽娇贵。这几天忙着赶路,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旁边还有个椅子,躺着晒会太阳。”
说完後他自顾自地闭上眼。
叶寒岁将刀收好,插着腰走到躺椅前,看着闭着眼睛旁若无人的文暮舟,迅速地用拳头在他面前挥舞了几下,随後才慢悠悠地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文暮舟感受到由于衣袖摆动而涌动的细微气流,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猜到了叶寒岁刚刚做了什麽。
二人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暖阳。
今日的阳光恰好,没那麽明媚,所以不会刺眼,宛若缓缓流淌的岁月,温和轻柔。
“挺舒服吧。”
文暮舟问道。
“嗯。”
“那就多躺一会吧。”
“嗯。”
良久,叶寒岁轻声问道:“文暮舟,你睡了吗?”
“没。”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什麽事?”
“这几日下来,我发现你也不是那般轻浮之人,怎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总说我是你日思夜想的人?”
文暮舟闻言没忍住咳了一声,“我瞎说的,故意吓你的。”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文暮舟没有提情蛊之事。
“真的假的?你怎麽这样呀?”
叶寒岁无语了。
这些日子她想过一些可能,她甚至想过自己以前是不是见过文暮舟然後把他得罪了,可唯独没想到是文暮舟口中那种可能。
“想这些做什麽?快睡觉。”
“那你为什麽救我呀?”
文暮舟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身旁之人,恰好迎上叶寒岁疑惑的目光。
“我当时是怎麽答的?”
他有些忘记自己那时说了什麽。
叶寒岁:“日思夜想……”
文暮舟:“……”
“怎麽不说话了?”
“冥冥之中,天意注定。”他沉默了一瞬,又道,“不是天意注定,是你我注定。”
文暮舟语气懒洋洋的,他又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