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用力,舌头打着圈,更像是挑逗。
段其野头皮发麻,理智濒临失控。
他看了看监控的角度,一只手艰难地扶住许初的肩膀,另一只手挡住许初的脸,用哑得不成样的声音说:“乖,别急,会被拍到。”
许初不理会他,手轻而易举从衣服下摆探进去,火苗形成燎原之势。
额头因为忍耐出了一层汗,段其野依然不为所动,没有任何不合规矩的动作,那只举起来的手也不嫌累,一直挡着许初的脸。
叮得一声,电梯终于到达,银色的门向两边展开时,许初趴在段其野耳边说了一句话:“电梯里的监控坏了,还没修。”
段其野脑内紧绷的弦彻底断了,他觉得许初真的太坏了。
但现在没空馀时间追究,他们抱在一起亲吻,跌跌撞撞地覆上指纹解开门锁。
段其野习惯性要开灯,他知道许初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没有安全感。手刚刚摸到开关,还没来得及按下去,许初的手就追过来,契合地插在他的五指缝间,阻挡了开灯的动作。
他似乎是在埋怨,语气有些娇嗔:“段其野,你也太不专心了,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青天大老爷,段其野无处说理,他把许初搂在怀里,无奈道:“开了灯你才能看见。”
“不用,”许初告诉他:“有你在,不开灯也没关系。”
也许第一次在段其野面前经历看不见的黑暗时,命运就为他们安排好一切。
看不见也没关系,段其野就是许初的眼睛。
“我不怕。”
大概是知道要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格外热情,尤其是许初,简直让段其野招架不住。
那天晚上,许初对段其野说了很多遍“我爱你”,像是要把这句话刻进段其野的身体里。
段其野抚摸着许初汗涔涔的额头,看着许初只有自己的瞳孔,听许初不厌其烦地示爱。
他知道爱很珍贵,他知道爱很难得,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得不到任何一点爱。
于是许初日复一日地告诉他,我好爱你啊!
许初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掉眼泪。
“怎麽这麽爱哭啊?我下次要多买点糖,你一哭就拿出来哄你。”许初有气无力地笑话他。
段其野无所谓面子不面子,低低地回答他:“好。”
他们折腾到後半夜才停歇,许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段其野却看着他,舍不得睡觉。
凌晨时分,云层中提前透出来的日光从窗帘缝隙中穿进屋内,一夜未睡的段其野亲了亲还在熟睡的许初,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开始为许初收拾行李。
比大脑更先清醒的是嗅觉,许初闻到了饭香,他探出胳膊向旁边摸去,一摸摸了个空,便知道他家高大威猛的厨娘又上线了。
怎麽办?他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