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许初偷偷溜去找段其野,第二天早上事情的发展差点失控,之後两人就不敢一起睡了,每晚老老实实各待各的房间。
许初关门时迟疑了一下,最後还是反锁,他的房间和段其野屋内布局不同,面积也更大些,多了会客的区域,放置着沙发和茶几。
沙发和墙面的夹角处还有个雕刻精致的柚木花架,摆着盆金边吊兰,白色的小花将开未开,弯曲下垂。
段其野的视线扫过去,许初笑着说:“我妈来给我送过一次东西,觉得住处太单调,没有生机,非要让我拿来养着。”
金边吊兰的叶子有些发卷,许初走过去拿起喷壶洒水,说:“但是我不太会养,没有天赋。”
段其野从书桌前抽出椅子,倒坐上去,胳膊垫在椅背上,看着许初浇花,心里是说不出的舒坦。
他今晚的沉默太反常,许初很难不注意到。
“还在想拿冠军的事情?”
“不全是。”
许初停下动作,抽出湿纸巾擦手,坐在沙发上看他:“那还有什麽?”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段其野把脑袋埋在胳膊里,像只逃避的鹌鹑,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许初,我想和你光明正大。”
求胜心切只是为了赢一个和你光明正大的机会。
他继续说:“你不要觉得我不懂事,还是个只知道输赢的莽夫。”
许初当然没有那麽想,段其野的变化和成长有目共睹,他早就不是最开始那个由着性子乱来的任性顽童。
此时再说那些带着说教意味的话显然不合适,未免太伤段其野的心。
段其野急功近利是为了许初。
许初能听到这句话不是因为他是段其野的教练,而是因为他是段其野喜欢的人。
他柔声喊:“段其野,你过来。”
段其野像只听从主人召唤的小狗,摇着尾巴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许初拽着衣领被迫俯下身子。
他们的鼻尖抵着鼻尖,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段其野只要向前一分就能吻上许初。
事实上,他也确实那麽做了。
段其野把许初按靠在沙发背上,把人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分开时,他说:“是你在邀请我。”
许初脸红心跳,说出口的话更加赤裸,“段其野,是你先说那样的话勾引我。我也是男人,听到喜欢的人表白,会忍不住。”
他猛地用力把段其野反推倒到沙发上,自己翻身跨坐上去。
“段其野,那你就去赢,世界冠军而已,你做得到。”
世界冠军而已,这种话大概只有许初说出来才不会令人觉得狂妄。
世界冠军而已,许初根本不放在眼里。
宿舍不比在家里可以胡来,他们去了浴室。许初身上的痕迹已经都消散掉,段其野重新烙上自己的印迹。
世界冠军而已,段其野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