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励:“许初,你未免太小气,自己不肯和我打就算了,还不让他和我打,怎麽,不相信他?”
误打误撞,说到了段其野的软肋。
许初动了气,“陈克励,适可而止。”说完就要拉着段其野离开。
可平时牵着手走路乖巧温顺的人,此刻却怎麽也拉不动。
“段其野。”许初的眉头拧在一起,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相处太亲近,倒让他忘了,段其野犟起来根本不讲道理。
看来避免不了一场争吵,但就算要吵架,他也不能让段其野在这里和陈克励打比赛。没了裁判的监督,陈克励的手段不知道会多脏。
“段其野”,许初又叫了一声,能听得出语气带了冷厉。
然而,还不等把训斥的话说出来,段其野懒散地扭头,将食指摆在上翘的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没有多馀的话,态度却不容置喙。
许初突然就忘了原本要说什麽了。
段其野没有迟疑,他再次面向陈克励,不屑地说:“你凭什麽觉得我会怕你,你是谁啊?”
陈克励说:“既然如此,那你和我打一场。”
“呵——”段其野哼笑,这是许初在回应他无聊的话题之前惯用的动作,被他学了十成像,“你看,让你好好学中文了。想和我打一场,你是谁啊?”
陈克励:???怎麽不按剧本发展?
许初:???段其野被夺舍了?这麽正常。
段其野丝毫不知道他反常的态度有多令人吃惊,说完也不管陈克励,再次把球包拿起,撒娇似的对许初说:“哎呀让许指导等久了,我们快回家吧。”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我晚上还想吃你给我做的鸡蛋面……”
陈克励眯起眼睛,骂了句:“Pukimak!”
球馆内人不多,更衣室内更是空荡荡。
段其野进来後就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心事很重,和刚才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判若两人。
许初麻利地换好衣服,等着接受盘问。陈克励的话太故意,段其野就算再迟钝也一定会察觉到什麽。他还没想到要坦白到什麽程度,纠结得很。
可段其野什麽都没问,看他收拾好了便把两人的球包都背在自己身上,推开门说:“走吧。”
“你……”许初的声音被涌进来的空气稀释,段其野已经先一步走出去了。
许初感觉心口处空了一下,很快被怪异感填满。
他以为段其野是因为没人给他过生日才心情低落,可经历了刚才的反常,他又觉得不单单是因为生日。
段其野太奇怪了。
之前只是看到报告单的名字就非要看完整的内容,现在听了陈克励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竟然没有一句想问的?
从昨天开始就躲着自己,回家的路上不说话,一下午不肯求和,晚上洗过澡就待在卧室不出来。
不会以为他没发现吧?
不好伺候的豌豆公主到底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