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段其野纠正他:“许初很好,是我不懂事,你不要看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
“是不是谣言我不知道,埃里克刚才给我送了一份新的舆论走向,全在说你会拿下巡回赛的冠军。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时间也差不多,赢了我会回国陪你过生日,顺便一起过年。”
埃里克是段卓山的二助,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居然还会分出时间来整理他的信息,必然是老板的授意,这多少令段其野有点受宠若惊。
“段其野,你知道的——”
又来了这句话又来了,每次挂断电话之前都会强调一遍。
“我对你要求很高,不止是一个冠军,我要你拿回全满贯。到时候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埃里克或者又是什麽皮特的在交代工作。段卓山直接掐断了电话,他像是发布命令,从不需要段其野回应,只需要段其野接收,然後执行。
不管怎麽说,在比赛前打来电话还是头一遭,段其野对那份所谓的新的舆论走向起了兴趣,临睡前大致浏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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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羽联巡回赛在12月底,圣诞节那几天,最後一站在马来西亚。
虽然是热带气候的国家,但马来西亚庆祝圣诞的氛围相当浓厚,国羽入住运动员休息的酒店时,还得到了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
当然,圣诞老人是酒店工作人员假扮的。
李霆提议:“比赛结束一块儿出去逛逛吧,好热闹。”她性格开朗热情,回归没多久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对待李超等人像对待弟弟一般,每个都能照顾到,大姐气势十足。
“好好好!”其馀人立马附和。
段其野却站在人群後面没什麽太大的反应。
大家各忙各的,李霆便过去问他:“不感兴趣吗?年轻人一般都喜欢凑热闹。”
段其野耸耸肩道:“我在英国长大的,英国的圣诞节比这个要隆重。”
“原来是这样。”
段其野突然想到什麽,朝身侧看过去,原本就站在旁边的许初,不知道什麽时候去了墙边的沙发那儿坐着,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杂志,正专心地看着。
许初畏寒,天冷之後每次出门都会裹件很长很厚的羽绒服,眼下整个人陷在衣服和沙发座椅中,很乖。
走近一看才发现,倒也没有那麽专心,杂志都拿反了,他还在出神,并没有发现。
段其野有些着急,俯下身小声问:“眼睛不舒服吗?”顺手将杂志抽走,合起扔在一边的桌子上。
“没有。你怎麽过来了?”许初朝後靠了靠,段其野说话时的气息就打在他耳侧,痒痒的,不舒服。
段其野站直身体说:“在找你,发现你过来了,我也跟过来。”
“跟着我干什麽,我又没事,你们聊你们的。”
“圣诞节,你想出去逛逛吗?”
“不想。”
段其野索性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过没再说话。他觉得他的教练最近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