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今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很轻了,要是你还想更轻,那就要花更长时间,你选一个吧!”
计良惨叫一滞,尤瑜感觉他要哭出来了。
“快,再快一点吧……痛点也没事……”
“我去!太快了太快了!”
“慢一点,慢一点,还是最开始那样吧!!”
尤瑜轻声问宫俪:“还要问什麽吗?”
“不用,”宫俪淡淡说道:“看他这样子,是什麽也没察觉到,等化验结果吧。”
尤瑜想了想又问:“这个伤口的处理不可以先止痛吗?”
谁知,还不等宫俪回答她,习今就在计良的鬼哭狼嚎中拔出了最後一团棉花,从一侧拿起了一个棕色的小瓶子。
对尤瑜笑了起来,本来就是很可爱的长相,搭配着这个笑容更是显得平易近人,如果不是她手上果断地对准伤口就是连着几下喷出浅棕色的液体,让计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的话。
“不可以哦,你是外勤组的新人吗?”习今动作不停,眼睛却看着她说:“痛觉有时候也是很关键的医疗判断标准,如果不是有治疗仪的话,在处理异形造成的伤口时,是绝对不能使用麻醉的。”
“好了!给他喝两瓶特效抑变药。”她收回手,把套在作战服外面的手套一摘,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这句话之後,那个一直默默无声的男稽查员就拿起了座位旁放着的两瓶药递给颤颤巍巍的计良,“给。”
计良如遭大赦般立刻用左手接过一股脑就喝了下去。
然後将剩下的瓶子也扔进了垃圾桶。
“习医生,这就可以了吗?”这话带着点紧张。
习今有些好笑,“暂时没了。”
“暂时?!”
“别紧张,剩下的回去用治疗仪,”习今仔细看了看计良裸露的肩膀,又去看他的脸,突然掏出一个针管直接扎进了他的脖颈,“不过为了防止你也突然异变,还是先控制住吧。”
习今对宫俪说:“宫分队,可以的吧?”
“你都做了,”宫俪有些无奈,“可以。”
习今笑了。
而在尤瑜的视线里,计良就像成了个软体动物一般,就这麽从座位上软倒下去,然後被那个男稽查员接住。
但是计良居然还有意识。
“啊?”他满脸苦笑,看着门边座位上坐着的尤瑜,“那我回去之後再给你转钱吧。”
尤瑜睁大了眼睛,“你认真的?不用不用,刚才是在工作!”
“要的要的,这可是救命之恩!”计良坚持。
让尤瑜很怀疑她是不是之前塑造的缺钱人设太深入人心。
连宫俪也开口:“收着吧,反正他平时也没什麽要花钱的爱好,工资都花不完。”
“住宿吃饭都不花钱吗?”尤瑜问。
“住队长家哪要花钱,吃饭也是在控制局解决的,”宫俪看着计良难得这个模样,有些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受伤呢,以前被队长保护得可好了。”
尤瑜惊讶地看向计良。
她记得宫俪说过,计良小时候家里人都被异形杀光只剩他一个,後来被白律收养,但是她真没想到哪怕是成了稽查员,他居然都还没受过伤。
不像她,才几天,已经濒死几次了。
尤瑜感慨。
这个过程中,医疗车一直在行驶。
没多久,医疗车停在异形控制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