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子过了一段时间这样的生活,命大活了下来。”
“再然後长大了,没以前那麽娘炮兮兮,观衆不爱看,我就从笼子里被放出来,转职当了一个打手。”
萧夺叹气,“可老子不爱跟他们混,找到机会就润了,僞造身份进入国内。”
“不过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我误入了邪神领域。”
林归伞提起精神,和极乐一起看向他。
萧夺耸肩,“我想洗白,至少跟过去划清界限,但这时候精神出了问题,分不清今夕何夕,身边那群庸庸碌碌的普通人看起来跟游戏npc一样。”
“每天重复同样的作息,说着同样的话,连脸上假笑的弧度都没任何区别。”
“我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维持不了低调,做了些越界的事,最後引起警察叔叔的注意。”
极乐:“紧接着就被警察抓住,送进了疯人院?”
萧夺:“倒也没有,我一开始逃亡了一段时间,但後来老子仔细一想。”
“跟那夥人混的时候生怕被发现自己想叛逃,好不容易洗白了隐姓埋名又要提防警察。”
“老子累了,不想干了,索性主动被抓。”
萧夺摸了摸下巴,“这样看来,老子的过去还挺无聊的。”
林归伞猛摇头,“你怎麽会这麽想?”
极乐也颇为赞同,“感觉可以拍一部电影,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萧夺:“……”
他没好气哼笑一声,大咧咧揽过林归伞的肩膀,脑袋一歪,像只慵懒的大花豹,勉为其难蹭了下她的脸颊。
似乎在用这种充斥原始兽性的举止,表达自己的亲近。
“你说过会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许赖账。”
林归伞很不习惯萧夺这麽粘人,躲了下没躲开,就随他去了。
可能因为马上就要离开邪神领域,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兴奋的。
忽然,她眼神无意瞥到萧夺红发散落间,缀在眼角的一点黑色。
宛如一颗泪痣,与林雨停一模一样的泪痣。
林归伞瞳孔骤然一缩,迅速推开萧夺,急喘了口气後指着他,“你这里什麽时候多出来一颗痣?”
萧夺简直莫名其妙,手往眼角摸,“老子啥时候长了颗痣?”
“你说这个啊。”他摸到了一点凸起,顺带翻了个白眼,“这就不是痣,是晓天仪那娘们上次留下的刀口,结了痂而已。”
晓天仪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抱歉。”
林归伞依旧惊疑不定,“可那次划伤的不是喉咙吗?”
萧夺一把扯下衣领,露出喉结上的血痂,“谢言竹自杀那天的伤口在这儿,老子说的是你们第一天晚上梦游,这疯婆娘发神经差点把老子眼睛捅没。”
“可那天晚上——”
只不过是一场梦,现实里晓天仪进不去萧夺的病房,第二天早上醒来还一直在撞门。
林归伞面色一白。
那天之後,萧夺眼角究竟有没有伤痕?
她完全记不清了。
林归伞眼睁睁看着萧夺扣掉了血痂,猩红的血珠再次渗了出来,缓慢凝固成与先前毫无区别的黑痣。
是祂吗?
林雨停,祂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