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言慢慢悠悠回到床边,翻身上床,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蜷缩着的软软糯糯的“小粽子”惊呼着,却被他抱在了怀里。
“穿衣服?”他尾音轻挑,抵着许薏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掠过,激起阵阵酥麻,“还是想……再来一次?”
“谁想了!”许薏慌乱地推开他。
他该不会以为她不换睡衣,就为了方便“那个”吧?
许薏无力地闭了闭眼,慌乱之中,看到一旁的睡裙,似是忽然想到什麽麽,“我……不要穿这个!”
周泽言侧卧着,一只手支着身子,玩味地看着她,“为什麽?”
炙热如火泛着情欲的目光,似是随时都能将她吞噬一般,“你哪儿我没看过,没摸……”
他话没说完,嘴巴被那双绵软的小手堵上。
周泽言眸光沉沉,眼睫垂下,盯着那只绵软的小手,很轻地笑了一下。
也就在一小时之前,这只绵软的小手,被他紧紧禁锢。几次想要偷懒耍滑逃脱,都被无情地捉了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好似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他也不是什麽莽撞少年,彼此的契合和舒适感更为重要,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大把光阴和时间,慢慢开啓经营爱情与婚姻这艘巨轮。
或许是他复杂的目光太过于玩味灼热,许薏也似是忽然意识到什麽,连忙抽回了手。
掌心里潮热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她擡脚朝他膝盖踹了一下,“帮我换件长衣长裤,我……怕冷!”
欲盖弥彰的说辞,周泽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乖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长衣长裤,“我要回避?”
许薏伸手接过睡衣,又缩回被子里,周泽言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那床被子里捣鼓着,不多时,白色浴巾被丢到了床角。
周泽言将两人的衣服丢进脏衣篓里,许薏趴在床上翻着手机,“你想吃什麽?我点外卖!”
从下午接机到躲着记者的追逐绕路,再到两人腻腻歪歪的温存,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中午她在工作室忙完课题,饭也没吃两口就往机场赶,再加上……又洗了个时间具长的鸳鸯浴,还真有些饿。
默了一瞬,身後的人毫无动静,许薏歪头看过去,却见他坐在床尾,一直盯着她晃在半空的脚看。
耳边又响起他说过的好多方式,其中一种就是足……
要命了!许薏白皙的小脸瞬间渡上一层薄粉,大概是刚刚尝过甜头,怎麽什麽都能想到那些?
她快速转过头,本还晃的轻快的小脚也扎进被子里藏起来,“你快说!我饿了!”
周泽言这才慢慢有了反应,双手别在浴袍的绑带上,倾身而下,大手罩在她盈盈一握的後腰上捏了捏,“这麽快就饿了?”
修长有力的指骨一下下捏着她的後腰,舒缓放松的力道带走酸软,许薏还没享受两下,却听他悠悠地道:“看来刚刚没喂饱你!”
“周泽言!”许薏“腾”地一下坐起来,拍开他的手,“你……不要脸!”
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用这样的字眼说形容过,周泽言心头聚集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欺身而上将人扑倒在大床上。
大手捉住她的腕骨,举过头顶,宽大的衣摆随着上扬的动作露出一截细白腰肢,另一手趁机探入,沿着腰腹一路向上。
“还可以更不要脸!宝宝~”
略带薄茧的大手带来一串串颤栗,许薏不得不低声求饶,“周泽言,我肚子真的好饿~”
带着波浪号的尾音显然比硬碰硬要好用,周泽言浅尝辄止,很快帮她拉好衣服,在唇角啄了一下。
“定的餐已经在路上了,闲着也是闲着,就亲到外卖来了为止!”
“唔……”
……
三日後的记者招待会如期而至,这两日,周泽言难得地在小家里躲了两天清净,除却徐行无法定夺的决议,剩下大小事务一概不听不问。
面对寰宇近几日的暴跌,整个董事会早已乱成一团,就盼着周泽言早日回国,早早派下一颗定心丸。
结果这个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子,果然也没让大家失望,当上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王”。
衆多董事几次三番找到周家,老爷子也是颇为无奈地摊摊手,不知道这个混帐孙子在哪里?
徐行更是个被周泽言带坏的“老滑头”,一张铁嘴,除却让他们稍安勿躁以外,其他无可奉告!
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听闻他会亲自上阵,各个赌在门口,想要提前探个究竟。
招待会开始前五分钟,周泽言一身沉稳考究的墨色西装,闲庭信步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几位老董事关切地纷纷迎上前去,周泽言不疾不徐,示意徐行,“早上好!各位叔伯,楼上准备了泰兴楼的早茶,各位上去边吃边看直播,稍安勿躁!”
几位董事无奈被请上去喝茶,整个会场随着他的入场,长枪短炮全副武装。
周泽言定定地站在主桌c位,缓缓坐下,正式主动回应网络挤媒体各种质疑。
他语调沉稳,先前偏分的头发整体後後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挺隽逸的五官轮廓在聚焦的闪光灯下,透着温雅成熟又睿智的气质。
面对整场记者的长枪短炮,一股上位者极强的压迫感下,不打官腔,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靠!这控场能力绝了!”
此时的商务车上,闻夏看着记者会直播,由衷叫绝。
和许薏同坐在後排的,还有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