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只记得昨晚的睡梦中,她从冰天雪地走到了春意融融,而後便沉浸在温暖如春的景色里,慢慢停下脚步。
再後来的後来……
两人最终怎麽就睡成了如此亲密的模样。
屋外,无比清脆的门铃,声声入耳,夹杂着闻夏一贯爽利的大嗓门。
“薏米,起床啦!看我给你带了什麽?我进来了哦~”
随着密码按键“滴滴”声连续响起,防盗门“吱呀”一声打开。
“怎麽搞的!居然还没睡醒?懒虫,快起床吃早点,我可是赶半夜的高铁回来和你一起吃早茶的!”
屋外,闻夏已经进门,许薏整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呼”地一下拽开被子。
“你……你快走!”
被角的冷风刮过他冷厉的下颌线,周泽言强忍着困意,看着眼前弃他如敝履的姑娘,“我走哪儿去?”
此时出去,两人就算说破嘴皮也解释不清,脚步越来越近之时,许薏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光着脚跑下去,“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将刚走到转角的闻夏吓了一跳。
“薏米,你做什麽?”
许薏靠着门板,调整着慌乱的呼吸,“我……我没穿衣服!”
一门之隔的闻夏笑的极为悦耳,敲了敲门,“呵,我当怎麽了呢?跟我你还见什麽外?再说了,你哪儿我没看过?”
她说完,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你裸睡啊?薏米!你原来可没有这个嗜好啊?”
“我……”许薏生怕她推门进来,慌乱之下落了锁,“等……等一下,马上就好!”
她说完,快速冲到床前,将周泽言从床上推起来,无声地用口型说,“你躲一下!”
周泽言不疾不徐,刚要开口,却被她擡手捂住了嘴。
以往那双清凌目光里染上慌乱,就眼前这情景,总有种偷情被抓包的即视感。
想到这个比喻,周泽言本还阴霾的心情瞬间被取悦到。
他顺从地点点头,示意她松开手,看向那道门,然後同样用无声的口型问:“怎麽躲?”
“薏米,你怎麽回事儿?”门外的闻夏似乎嗅到某丝不一样的气息,耳朵贴在门板上,“你该不会是屋里藏人了吧?”
周泽言压不住上扬的唇角,朝许薏挑眉,一副置身事外的安然感。
“怎麽可能!”许薏答的干脆,顺势推着周泽言起身,然後想将人推到桌子下面。
可惜人高马大的男人,怎麽塞也塞不进去,兵荒马乱中,又把人推到门後面,然後又觉得不安全,最终,拉开了衣柜门,将人三下五除二塞了进去。
最後,还不忘用衣物将人掩埋一下,然後毫不客气地关上了柜门。
周泽言全程就犹如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被丢到了黑压压又逼仄的衣柜之中。
甚至于两条长腿还屈叠着,最後还不忘收到一个严厉的眼神警告:“别动!别出声!”
行吧!他堂堂一个身家百亿的跨国集团总裁,也有这麽拿不出手的一天。
安排妥当之後,许薏深深吐了口气,顺了顺额前的碎发,这才将房门打开。
闻夏扬着敲门的手在半空,狐疑地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再仔细看看身後空无一人的卧室,“真没人!”
“我不是人吗?”许薏哼哼地笑着,将人往外推,“好饿呀,走走走,去吃早餐!”
闻夏目光精准地扑捉到什麽,滑溜溜地钻出她挽着的手臂,一个箭步冲到卧室,拉开了衣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