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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风波选自鲁迅的哪篇集 > 泼脏(第3页)

泼脏(第3页)

“——江恒!你这老匹夫!”一声震碎苍穹的暴喝响起。

从天井到厅堂人满为患,来者围出一个圈来,其内数道人影翻飞。一个空拳赤手,力劈山河,石破天惊,一个铁笔在手,金鈎银划,大开大合,一个徒手化蛇,含口吐信,绵里藏针,一个长剑在握,飞星浮云,顺水推舟,一个地堂扫腿,跌扑翻滚,如绞如剪。五人成圈,拳丶笔丶掌丶剑丶腿你迎我送,如封似闭,密不透风,将一个壮汉困在当中。

那壮汉高厚如乌山,一头狂狮般的灰白乱发更似野人,其声如雷,其拳似铁,其腿似柱,直与刀剑相接,所到处气息四窜,狂暴犹如天雷,惊得围观衆人不断後退。

若非此人被这五个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围住,只怕稍一近身,便要受其真气所伤。

这几人业已不知斗了多少时辰,这时全狂汗直流,气喘吁吁,但彼此都一刻不敢停歇。

只因此人无论内外功都非同寻常的厉害,除非他肯先住手,旁人绝不敢妄收,又因其狂性大发,无论他几人如何好言相劝,都只激得他愈加狂怒,无奈默默同他周旋,盼他内力耗尽再说。

这时听他一声怒吼,衆人都不搭腔,只心里同时一咯噔:他被我五人缠这许久,这一声竟还这般中气十足,这般下去,只怕他还未损伤,我五人便先气竭而死了!不知想个什麽法子才好。

有那後来者颤声问,“还在打?都多少时辰了……”

这个道,“我来了小半日,来时已是这般。”

那个竖起三根指头,“昨日也是一般,说是一来便不曾停过。这还是人家刚修好的屋子!”

厅里果真墙皴地裂,桌椅破烂,随着六人来往不断,还在不断添多。

这个道,“那是何必,不都是为了报仇?这样斗下去可别两败俱伤。”

“也没法子,”来得早的人压低声道,“人言可畏,几位大侠不好说冤死一个贱人,要先问,那个一来,却不由分说两个都要杀,要杀了再问,那如何能行?”

那拳掌交接声始终吸引着目光,但见得六人流转之迅疾,谁也不敢分神,免教打到边上误伤。

多时唯独右窗边一片安宁,目光一去,方才啊地一下,“怎麽是两具棺材?”

“不是还自尽了个丫鬟?”有人指,“那上头有血剑的,才是月茹姑娘。”

两具黑沉棺木紧闭着,其中一盖上果真一柄沾血长剑,想来便是那所传凶器。

来人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竟就躺在里头,禁不住都一声叹息。

先来者好不容易平复的悲愤又被勾起,“月茹姑娘可怜呐,遇这贱人恩将仇报……”

“我看还是江凤吟做得好,要是老子,管它什麽理不理,杀了小贱人再说!”

隔近的便朝棺脚吐去口唾沫。

那边上正掩着个黄衫少女。

她披头散发,浑身斑斑血迹业已干了,一边脸颊高肿着,五个指印还清晰可见。此时她双手背缚,被两个一身缟素的弟子压跪在地,看着甚是狼狈。

但无论来了多少人看她,她也只冷眼斜视,这时又望向棺材,“我没杀她!是他刺的!是她先来惹我,我不过看她怪笑推她一把,是她自己倒了下去——是姓郑的……”

“贱人,住嘴!”身边一人立刻厉声斥道。

此人一身紫衣,胸前脸上亦满是干血,被从身後束住了双手,虽无人压他,也一样跪于棺前。

他脸上无伤,但消瘦得厉害,原本面目阴沉地盯着相斗几人,不时看向门边,这时听那少女说话,方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少女一愣,一瞬又讥又恨,“你怕什麽?你也知道你脱不了干系,明明是你……!”

“姑娘,您怎麽这样说我家公子……”

几个侍女始终守在那紫衣人身边,一个紫衫的忍不住道,“公子派奴婢护送您回京,是奴婢无能,把您跟丢了,他一听说您不见了,立刻便赶来……”

那少女和她们後来的没什麽好说,瞪向边上一个淡青衫侍女,“你当日也在,最清楚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就是不说?”

那侍女亦被缚手,看去面相柔弱,眼中泪意滚动不已,只不肯说话。

黄衣少女冷冷道,“你哭有什麽用?你说出来,我是不怕死的。”

另几个侍女也道,“灵香,你说呀,你看见什麽就说什麽……也免得公子和姑娘都遭罪。”

左一句右一句,那侍女哽咽着,“灵香什麽也不知道……”

“小贱人,月茹姑娘身死,全因你歹毒善妒,你还敢诬陷给苏小神医,你妄想把人家泼脏,人家是碍于身份不跟你计较!”衆人围靠过去。

“诬陷?泼脏?”那黄衫少女扫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她?”

一人呸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一人道,“你当日那般威风,怎麽今日敢做不敢当!”

又一人道,“那伺候她的小丫鬟虽不识字,临死前留下一幅绝笔画——那明月下白沙千里无边,岂不正是你家中四姐弟名字?”

不说还好,一说那一幅画,那少女杏眸一瞪,“我有什麽不敢当?姓郑的卑鄙无耻,将我囚在他府上,他家里丫鬟又好到哪里去?她有胆的就写我名字,扯我兄弟姐姐进来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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