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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风波选自鲁迅的哪篇集 > 劝离(第3页)

劝离(第3页)

“也别让人受了委屈,银子要给够,要没有他,这孩子……呜呜呜……”

“是,是,哎,我稍後便去让人准备。夫人呐,快别哭坏身子,孩子不是没事儿麽。”

“……还是没有那老和尚的消息?”

想必是季老爷摇了头,她这次只比方才还要急切些,“这可如何是好?他今儿可又险些丧了性命。”

“夫人,你是关心则乱,你怎地不往好里想,千里次次遇险,次次都有贵人替他化险为夷,许是……”

“许是许是,我看许是你这人心太大!”

……

季千里若有所思地回了院儿,却见一人跪在门边饮泪,不禁吓了一跳。

“阿贵?这是怎麽了?”

“少爷!”阿贵抱住他腿,“您可要救救小的呀,您不救小的,小的可真没命啦……”

季千里忙把他扶起来,阿贵把今日之事一一交代,抹着泪道,“小的当真就今日一回跟丢了少爷,哪知道少爷就遇了险,小的若早知道,打死也不会离少爷半步……”

娘找人跟着我?

季千里看他哭得伤心,未作多想,“你放心,娘不会打你,也不会赶你走,阿姐也不过吓唬你罢了。”

“呜呜呜呜呜……”阿贵却是越想越怕,一把鼻涕一把泪,“您不知道,大小姐是暂时没工夫对付小的……”

季千里让他安心躺下,给他盖了被,“不会的,阿姐最心善,你安心睡罢,我明日自去跟她说,不要为难你。”

阿贵原本已躺下了,忽觉不太对劲,挣扎着要爬起来。

“怎麽了?”

“少爷,错了,该小的服侍您睡下!您快……”

“别起了,我自去睡。也别再哭了,你哭哭啼啼的我可睡不着。”

“呜呜呜……”

季千里躺在床上,外间阿贵哭声早歇,代之鼾声。他却只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中一会儿是几个打人的少年,一会儿是阿笙坐那小船忽地裂开,一会儿,又是阿笙在亭中所言,最後又想到他爹娘,便难免再想到那位似曾相识的越公子。

他踢那位宇文公子做什麽?

我又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他又干什麽那麽讨厌我?

——不尝烧鸡之味,怎能说自己当真不喜欢呢?

——难道真如阿笙所言,我其实并不知晓自己在信何物?因此那时在山上,我才心生试探?

月透窗纱,淌过案几经书,一只诡异的鬼面被照得轮廓分明。

季千里忽地打了个寒噤:倘若当真如此,我岂非入了邪见?我是修佛之人,入此邪见,岂非是最大罪过?

一股莫名惧意攫住了他,白日里各种狰狞丶轻蔑的脸重又出现,那不断扬起的鞭丶鞭上闪光的血丶无尽的水,一股脑地涌过来……刹那间,他察觉自己的心不静了。

他急忙翻身坐起,想那上师所言‘三界无安,犹如火宅,如是等火,炽然不息’,又默念一遍心经。

如此一一思想,经文流于心,一道金光从他眼前掠过。

……是佛祖。我是见过佛祖的。

——不错,我或许不曾记得前世,或许不曾尝过尘世因果,但我是见过佛祖的……旁人或许不知,我却是亲眼见过的。

霎时间,种种杂念俱被驱散,种种幻象亦已消失。他终于有了睡意。

翌日,季铭光亲自带着儿子登亭拜谢,但湖边小舟不见了踪影,圆亭再度孤零零留在水中,那风不吹起,便看不清里头是什麽光景。

好不容易弄了条小船划到亭外,里头却半天没个声响,东风再次将轻纱扬起,那里头已是白茫茫一片地干净——亭中石桌石凳还在,那白袍人却消失了,连阿笙也不见踪影。

季千里只好去找秦醉儿姑娘。

季铭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向守礼的儿子,但见季千里一脸修行之人的坦诚,也自觉是想多了,便让他在外头待着,自己冒着被夫人拧耳朵的风险,去那风月楼找人。

叵耐季大人面子不够大,秦醉儿姑娘不肯见。

最终还是季千里走进了风月楼。

他只需往楼里一迈,满楼佳人谁不像看稀奇似的瞧他?但他于昨夜初初自悟,此时目不斜视,也并不觉得脸红。

问了就近一个女子,“请问秦醉儿姑娘住在哪间?”

那风月楼里的女子闻言,更对秦醉儿姑娘心服口服——连活佛都得上门找她!

秦醉儿姑娘却是受宠若惊,生怕污了灵童名声,连房门也不敢关。

因此那时,“醉”字牌的阁子房门大开,里头正襟危坐着风月楼头牌丶灵童和一个中年男子。

门口丶廊上丶楼上楼下却是上百双眼睛瞧着,只听灵童问,“醉儿姑娘,你可知那位越公子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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