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後方抚月笑了,然後就吩咐了一个下人去盯着,让他在只有谢芸在家的时候回来说一声。
方抚月并没有等很久。
几天後下人就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说是颜淮江带着小厮去了衙门,颜母好像跟谢芸发生了矛盾气冲冲的走了,现在那边宅子里只有谢芸一个人。
得知这个消息,方抚月带了个力气比较大的丫鬟前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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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正在屋子里难过的哭着,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颜母回来了,但是仔细一听就发现了不对,颜母现在应该还在生气,是不可能这麽温和的敲门的。
谢芸担心是颜淮江回来了,赶紧收拾了一下去开门,然後就猝不及防的看到了方抚月的脸。
她吓了一跳,当即就想把方抚月关在门外,却被方抚月带来的丫鬟硬生生推开了门。
看到这个情况,谢芸有些慌乱的往後退了几步,却一个不小心绊倒了脚,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去,还是方抚月反应迅速的拉住了她。
“小心些,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肚子里还有孩子,怎麽还不知道稳重些呢?万一孩子出了事可怎麽办?”
方抚月这样温和的态度让谢芸有些疑惑,只能顺着方抚月的力道站稳,然後有些迷茫的说道:“谢谢?”
说完谢芸就反应了过来,捂着小腹颤巍巍的道:“你…你来做什麽?我告诉你,你要是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表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谢芸,这都两个多月了,颜淮江跟我和离後过的什麽日子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对我做什麽吗?”
谢芸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干巴巴的说道:“我…你…你的孩子真的与我无关,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谢芸,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不怪你了,比起你,我更恨颜淮江跟颜母,所以我今天是来帮你的。”
“帮我?”谢芸眼神有些躲闪:“我需要你帮什麽,娘对我很好,表哥也很照顾我,我过的好得不得了,不需要你帮什麽。”
“谢芸,你们府里就一个小厮,颜淮江去衙门的时候就陪着他去衙门给他撑场面,你们府里谁做饭?谁洗衣?谁收拾?我想…应该不会是颜母吧。”
谢芸不说话了,因为这些都是她在做。
“所以你不需要瞒我,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你能怎麽帮我?难不成你打算跟表哥破镜重圆?还是说你愿意给我钱让我可以雇个婆子?”
“都不是,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方抚月把一个小小的药包塞到了谢芸的手里:“这个药是绝子药,只要你给颜淮江吃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成为他这辈子唯一的血脉。”
谢芸瞪大了双眼,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将药包扔了出去:“你不是来帮我的,你是来害我的!”
“害你?我怎麽害你了?”
“你让我下药绝了表哥的子嗣,不是想害我是什麽?!”
“谢芸,你真的觉得我是在害你吗?”方抚月盯着谢芸的眼睛,仿佛是一条毒蛇盯紧了猎物:“如果颜淮江不能生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你觉得他会怎麽对你?”
“他会把你供起来。”
“还有颜母,一旦颜淮江不能生了,她哪里还敢让你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她们母子,她只会让你好好休息,一切的事她会处理好。”
“到时候颜淮江会把他所有的俸禄都交给你,随你花销,还会为了让你开心,给你当牛做马,你的绣鞋尖所指就是他前进的方向。”
“谢芸,这样的人生,你不想要吗?”
“而且这个药是下给颜淮江的又不是你的,日後一旦有机会你大可以奔向更好的前程,还不用担心你的孩子,因为颜淮江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对这孩子好,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不是吗?”
方抚月从地上捡起了药包塞到了谢芸的手里。
“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