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霍安瑾又补充道:“动手的时候注意些,别让弦月起疑,孤可不想成为她的杀子仇人。”
“奴才明白,姑姑日後是要一心一意跟殿下过日子的,自然是不能让这点小事影响姑姑跟殿下的感情。”
霍安瑾这才让他退了下去。
陈贾赶紧找了人来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想着法子。
现在的情况是整个颜府都掌控在方抚月的手里,方抚月又十分重视肚子里的孩子,每隔几天就要请大夫上门看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弄掉她的孩子是肯定不成了。
只能一击即中。
但是一下子弄掉的话大夫肯定能发现不对,为了不让方抚月察觉到里边有其他人的痕迹,那就得找一个人背锅,还得是证据确凿的背锅。
至于背锅的人选?那必然是谢芸跟颜淮江,毕竟谢芸跟方抚月是有利益之争的,而颜淮江则是可以趁机断了他跟方抚月这些年所産生的夫妻感情,一举两得。
做出决定的陈贾立马将消息传到了永顺去。
永顺的暗卫在收到陈贾的吩咐後就开始了行动。
一开始他们是想着把药下到谢芸为了彰显她的懂事跟体贴,送给方抚月的食物里去的,但是观察了一阵子後他们就发现了这个方法不可行,因为方抚月压根不吃谢芸送来的东西。
他们只能改为在颜母跟颜淮江送给方抚月的吃食里下药,然後他们就惊诧的发现,颜母跟颜淮江压根不给方抚月送东西,一心只扑在刚入门的谢芸身上,仿佛方抚月怀的不是颜淮江的孩子一样。
他们倒是也可以直接把药下在方抚月的食物里,可问题是陈贾说了不能引起方抚月怀疑,务必要把锅扣到颜淮江跟谢芸的头上才行,暗卫们直接下药肯定达不到这个效果。
暗卫们想来想去只能无奈的选择了强行扣锅。
他们先是趁着颜淮江去衙门的时候迷晕了谢芸,然後就在府里弄出了一些小意外。
府里的下人们知道谁是主子,本来就不把谢芸放在眼里,眼下府里出了事她又睡着了,她身边的下人自然就离开了。
然後暗卫里跟她身形最为相似的人就穿上了她的外套跟鞋子,躲在了厨房跟她住处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看到有零星的下人经过就一副鬼鬼祟祟不能见人的样子偷着前往她的住处。
确定被人看到了之後就赶紧把衣服跟鞋子给谢芸换上,在她身边的下人回来的时候弄醒了她。
谢芸身边的下人看到她已经醒来了并没有起疑心,只是在心里暗暗的道了声晦气。
这些日子谢芸一睡就是大半个下午,她压根就不用守着,可以做自己的事,只要在谢芸醒来前回来就好了,结果这次她不过看了个热闹回来谢芸就醒了,可不是晦气嘛。
下人害怕谢芸跟人说她偷懒,连忙说她肚子疼得受不了了,看谢芸在睡着就去出了个恭。
这件事就这麽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到了晚上,谢芸跟颜淮江用过晚饭後不久就听说方抚月的孩子没了。
得知这个消息後颜淮江有些心虚,毕竟他才无视方抚月的意愿纳了谢芸不到一个月孩子就没了,很难说这个孩子的离开跟他没有关系。
而且失去了孩子的束缚,方抚月会不会提出和离就很难说了,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放下了心里的担忧,抱着谢芸跟颜母感慨道:“没想到月牙气性这麽大,我已经按照跟她的约定等了三年才纳了芸娘进门,结果这才一个月,她居然就能气到孩子都掉了的程度。”
颜母皱了皱眉反驳道:“我倒不觉得她是把孩子气没了,要我说她就是身子不好。你想啊,她在宫里当了那麽多年的宫女,整天给人端茶倒水,你还说她救过太子的命,说不好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了病根。”
“加上她出宫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到了永顺还不好好将养着,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所以才会嫁进门三年才怀上,怀上後大夫都说已经稳了,结果四个月孩子说没就没了,怪得了谁。”
“所以我才说你一早就该把芸娘纳进门的,你非要遵守她那个什麽约定,硬生生拖了这麽久,现在好了,别人都儿女双全了你却依旧膝下荒凉。”
听了这话,有些困倦的谢芸立马打起精神道:“娘你放心,有我在,我是不会让表哥继续这麽下去的,我一定努力。”
颜母拍了拍谢芸的手露出了欣慰的笑。
“幸好淮江身边还有你这个好孩子,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麽时候能抱上孙子。”
这一家人温存了不过片刻就有人来打扰了,那就是方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