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生日吗,他他他怎麽会不在??”
这下柯让真的急了。
“你过来,你也没问人家啊?你就这麽蒙着头冲过来啊?还要为此背个警告?我的天,我现在真觉得你有点傻了。”唐昕不客气道。
吹着出租车不太冷的冷气,开在灰尘飞扬的公路上,刚刚还强作镇定的柯让瞬间觉得天塌了。
司机把柯让放在一座殖民风格的老式建筑前,这是唐昕给他的地址。
他落寞地站在街角,路面甚至还是干燥的泥地,没有做水泥硬化,夕阳在道路延伸出去的方向挂着,给建筑物罩上柔和的金色,有种穿越回1960年代的错觉。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1960年代的暹粒该是什麽模样,他也没有概念。只是唐昕说正在此处取景,大概就应如此吧。
柯让把背包扔在一个石柱边,自己蹲坐在阶梯上。他的冒险结束了,也成功了——却没有获得任何奖励,甚至终点的裁判还要把他的桂冠扔到地上踩两下,再让他自己捡起。前一秒他是刚刚获得第四站单打冠军丶排名跻身到世界第11位的网坛新星,後一秒他变成一个失败的追求者,在异国他乡的陌生街道,独自消化他的挫败与失意。
“喂,帅哥~”
一个烫着卷发丶穿着旗袍的中年女子向他走来。柯让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柯让歪歪头,莫名其妙看着对方:“叫我?”
“你好像一条被主人丢了的狗。”
“你谁啊?”柯让怒道。
“草,你说我谁?我是你姐!“
姐弟俩一同蹲坐在路边,看着像母子俩。
“你可真老……”柯让叹道。
“我tm打你啊。”只能怪妆发老师技术太好。
“你说他什麽时候回来?”
“他这两天的戏都调开了,我不知道啊,至少後天?”
“哎……”柯让心都要碎了。
“你直接问他啊,我的天,你没长嘴啊?”
“怎麽问?直接问?”
“啊,不然呢?你不就是想给他个惊喜,结果自己翻车了。换我还得可怜兮兮地说,我还错过药检要被处罚,我好可怜我好无助,嘤嘤嘤。“
“……但也不是他的原因啊。”
“废话,你就顺口一提,这叫苦肉计。”
“不行,我不是这种无耻的风格。”
唐昕听罢还是选择揍他几拳。
“哟,这哪位啊?”
路边又出现一个男人,叼着烟,正准备点燃。
“陆导好,我弟弟。”唐昕朝他挥了挥手。
“弟弟?我还说你男朋友呢。”
“害,工作呢,哪敢谈恋爱!”唐昕恬着脸道。
“嘶——你弟弟,该不会是,打球那位吧?”
“对咯,是他是他。”
“哎不对啊,你怎麽在这儿?你不是在塞尔维亚嘛?昨晚上我们还看你比赛呢。”陆广言抽了几口烟,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