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怕是有点难度哦!萧晓洋按照要求做记录:“那现有的人员需要精简吗?”
“护工不用再来了,其他的……”梁鹤深眉心微蹙,敲敲桌子,稍一思索又说,“其他人别动,这个保姆招来主要负责妹宝的日常起居,你下去拟个规定,以後家里有女孩子了,让大家注意着装丶言行和举止。”
萧晓洋连连点头,这便要离开去办差了,又被叫住:“等一下。”
“改下要求,年龄先不提,要已婚的。”
萧晓洋:“……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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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後,梁鹤深掐点到卧室,妹宝看漫画看得正痴迷,忽觉头顶暗了许多,再一擡头,吓得她差点滚落床底。
梁鹤深眼睛扫过手机屏幕,花里胡哨的,还没看清楚是什麽,被她藏起来了。
地毯柔软丶好看,但脚步落地无声,谁在这别墅里都能飘成一缕鬼魂——有得必要失,能量守恒,亘古不变。
看她一脸红,像个受惊的小猫儿,炸着毛,张开嘴,很像是想质问他为什麽不敲门,但那圆亮眼珠骨碌一转,又像是想起昨夜里自己无礼在先,又悻悻闭上嘴。
说她机灵,好像又差点儿,看着还是笨笨的。
梁鹤深忽生出心旷神怡的微妙感觉,有些坏,也有些怪。
他端着温水在床边坐下,无意过问妹宝的私人喜好,只把拆好的药片递出去:“吃药。”
妹宝捏起来,又接过水,吞下去了才问:“是什麽药?”
“避——”接下来的那个字卡在喉咙里,他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个?疯了吧!梁鹤深有点抹不开脸面,于是很干脆又很幼稚地改口,“维生素B。”
“骗人!”妹宝一副看透他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明明是BY药。”
梁鹤深:“……”那她还问?
老脸更臊了,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掘坟墓啪啪打脸的感觉。
最终无言以对。梁鹤深低头摁了摁眉心,又递去一枚药品,这次是真的维生素了:“维生素C,有助于……恢复身体的,BY药等会儿还要吃一粒,有什麽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妹宝闷闷地“嗯”了声,咽下维生素,把水杯还给他。
梁鹤深撑着身子站起,偏头,看妹宝还仰着头望他,一愣,温声问:“还有事?”
妹宝眨了下眼,认真地问:“世叔,您不想要小宝宝吗?”
梁鹤深心里猛一咯噔,腮帮紧了紧,神情复杂地重新在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妹宝,你还小。”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让这个裂口就此停下崩坏的趋势,他不能把她的天真单纯扼杀在自私贪婪中,更不可能去拿婚姻和孩子去毁掉她正要开始的人生。
身边的丫头很快反驳他:“可您已经三十了!”
梁鹤深:“……”
“我不是说您老的意思。”妹宝低下头,长长卷卷的睫毛也变得幽静,沉甸甸地往下垂。
梁鹤深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稍一犹豫,擡手扣在她头顶,轻轻拨了拨那柔软的发:“妹宝,凌晨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也太草率。”
“这件事,我有错,你也有错。这本该是情不自禁丶水到渠成的事,可是你看,我们毫无准备,昨晚乱七八糟丶一塌糊涂,所以你现在要吃药,这个药很伤身体,可能还会不舒……”
声音一顿,他看见她恍若神游物外的眼睛,“你在听我说吗?”
妹宝迅速回神,乖巧又真诚地点点头。
“那我刚才说什麽了?”
“……”
梁鹤深抿住唇,算了,言尽于此,以後他洁身自好,谨慎行事就好。
“不舒服就跟我说。”他复站起身。
手杖刚杵稳,手臂被抓住,柔软丶小巧的一只手,稍停片刻,改为矜持地拽着他的衣袖:“说过的,腰疼,腿也疼。”
楚楚可怜的撒娇,配合这麽一张人畜无害的白皙脸庞丶水灵双眼丶娇俏嘴唇,很难让人不妥协。
妹宝拉着他的手靠近,羞红一张脸,没说话,意思很明确。
他像一棵陈腐枯败的树,背负着一圈又一圈深入骨髓的年轮,他品味过酸甜苦辣,饱览芸芸衆生,便想将这些教与她听。
可是这只小猫根本不关心这些,她关心阳光丶猫薄荷还有在玻璃鱼缸里摆尾的小金鱼,她看他走来,便摊开柔软雪白的肚皮,发出心懒意慵的嘤咛,满眼期待他的靠近。
梁鹤深情难自控地伸手过去,贴在她的腰间:“躺好。”
妹宝笑容不掩喜悦,火速躺下,转了个身去。
柔软的衣料,柔软的腰肢,和凌晨时的感受截然不同,那时他是无意识的,是可辩驳的,可现在他是清醒的,是卑劣而复杂的。
“世叔,您的手好凉。”
思绪被打断,还没做出反应时,那只手已经被小猫圈进了肚皮——“我给您捂捂。”妹宝翻身坐起,将他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捧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