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顺手里的布包刚拆开,东西就摔在了地上。
&esp;&esp;那是朵桃红色的绢花,不值几个钱,但刘寡妇喜欢鲜艳的颜色,头上经常别的都是这朵绢花。
&esp;&esp;“杨哥,杨哥你怎了?”
&esp;&esp;门房抓着杨顺猛地一摇,杨顺这才回过神来,双手发抖,脸上仍旧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esp;&esp;“我,我……”
&esp;&esp;门房捡起地上的绢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杨顺,脸上浮起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esp;&esp;“杨哥,别担心,这事就我知道,传不到嫂子那里去。”
&esp;&esp;他见杨顺收了花之后吓成这样,只当他的相好找上门来,他是个怕老婆的,这样一来就要要闹得个鸡犬不宁。
&esp;&esp;杨顺犹自惊魂未定,猛然抓住门房,“送东西的是什么人?”
&esp;&esp;门房道:“就街边的小乞丐,多半是得了几个铜板替人传信。”
&esp;&esp;杨顺呆呆地点了点头,嘴里念叨不停,“金水河,戌时,娄子巷……”
&esp;&esp;杨寡妇的房子就在娄子巷,离金水河不远,昨夜他就是戌时在金水河边抛的尸。
&esp;&esp;门房见他一副吓傻的模样摇了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回头说:“对了杨哥,忘了告诉你,金水河还是别去了,听说昨晚河里死了个人。”
&esp;&esp;等门房一走,杨顺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esp;&esp;金水河那么大,他原以为把尸体扔进金水河里,尸体顺着水流而下就会冲出汴京城,没曾想昨夜刚抛尸就被人发现了。
&esp;&esp;定然,定然是给他送东西的人,想要借机勒索。
&esp;&esp;线索
&esp;&esp;娄子巷里住的都不是富贵人,日头晴好,巷子里的孩童在追逐打闹。
&esp;&esp;原本定的是未时,杨顺午时就到了,却没敢靠近刘寡妇的院子,只在巷子口来回踱步。
&esp;&esp;他昨儿个想了一夜,对方知道这事却没有直接报官,而是联系他,无非就是为了求财。
&esp;&esp;今晨他等媳妇出门之后就撬了家里藏银子的箱子,又把自己的私房钱凑在一起凑了个整。
&esp;&esp;一百两,这是先前刘寡妇要的数目,他为这一百两杀了个人,如今又要用这一百两去封旁人的口。
&esp;&esp;时间一息一息往后走,杨顺等得心急,直到未时末,巷子口才驶来一辆马车。
&esp;&esp;那马夫驭停了马,转头见杨顺盯着自己一副怀疑又不大确定的样子。
&esp;&esp;川连就笑了,“杨护院,忙呢?”
&esp;&esp;这一句,杨顺就知道就是这人了,只是马车捂得严实,却不知里头坐的是什么人。
&esp;&esp;“去,去哪谈?”杨顺问。
&esp;&esp;“就在刘寡妇家吧。”川连说:“我主子说了,那地方你熟。”
&esp;&esp;杨顺只见马车停在刘寡妇家门口,车上跳下一个蒙着面纱的丫鬟,紧接着伸手扶着一个戴着帷帽的小姐,施施然进了刘寡妇家。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