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我脚崴了啊!
江稚洗漱完,池知舟正靠在床头看手机消息,见她走出来问:“吃早餐?”
江稚想了一堆委婉拒绝的话,因为她认为自己此时并不具有和池知舟平和共处的能力。
但最後还是点了头。
她只要想起刚才那所谓的“一百秒”就心烫。
烫得毫无道理。
醉酒并不能失忆,她记得自己要池知舟脱衣服,记得两人的脸贴在一起,记得自己最後忍不住吻了池知舟嘴角一下。
而且,池知舟是她醉酒的理由。
江稚混乱起来,不晓得这会如何面对池知舟,并且希望早餐期间的池知舟能够维持自己的体贴人设,不要再提昨晚的事。
池知舟没能做到,在江稚向包子伸出手时,他说:“你昨晚一直在说话。”
语气近乎是炫耀。
江稚咬了一口食物含糊地“嗯”了一声。
并不想发散这个话题。
“真的讲了很多话。”池知舟执着地继续说。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非要帮你回忆。
江稚当自己是聋了。
早餐在池先生的个人脱口秀专场中结束。
最後,他认真地看着江稚:“我喜欢你跟我说这麽多话。”
池知舟笑得不太明显,但眼底拥有和语言一样沉甸甸的满足感,叫人忽视不能。
太直白,直白得江稚为之愣神,醉意还未消散,心跳加速。
池知舟似乎没想要非得等到个什麽回复,他问:“江稚,你为什麽不问奶糖在哪里?”
江稚全然被他带偏思路,问:“奶糖在哪里?”
池知舟很没有意义地说:“在我家里。”
废话。
江稚抽纸巾擦嘴。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她暗自松了口气。
池知舟拿起来给江稚示意,来电人是梁书元。
江稚觉得没必要这麽报备,因为她也并不是很在乎谁会在非工作日大早上联系池知舟。
但是还是很轻快地点了头。
“怎麽了?”池知舟接起来问。
接下来就是梁书元持续性地说话,池知舟偶尔应一声,眉头越来越紧。
挂电话後没等江稚问,池知舟先说:“梁书元分手了。”
“嗯?”江稚望着他。
梁书元这女朋友谈了一年多,工作之後认识的,据说梁书元对人家一见钟情,火热追求之後终于达成所愿,平日里三句话不离那姑娘,整天活得甜心蜜意。
虽然平时聚会不带出来,江稚他们都没能见过几次那个女孩,但根据梁书元的说法,他俩感情很牢固。
这突然分手就很奇怪。
池知舟说:“那姑娘说家里出了急事,一直在问梁书元借钱。”
他顿了顿,接着说:“梁书元就一直给,今早发了条消息说断了吧,就把人拉黑了。”
这次,皱眉的轮到了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