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就对了。
这家bar有爵士歌手表演,他们这个角落离舞台有些远,没坐一会刘想和李问就互相搀扶着挪去了歌手旁边,眯眼听着,姿态享受。
“不说都是群卷王吗?”周嘉月问。
“没喝酒的时候是。”梁书元说,“喝了酒谁还管破工作,不像我,喝不喝都一样。所以公司应酬不带他们。”
江稚佩服至极,“你真是把自己见缝插针的夸。”
“江稚,我要批评你了。”梁书元严肃道,“你这是在打击我的积极性。”
“得了吧。”江稚说,“你池哥——”
嘶,怎麽就这麽顺口呢?
江稚摇摇头,结束这个话题,本来是这麽想的。
可池知舟忽而说:“他池哥心态好,还能和前女友面对面喝酒。”
江稚愣了愣,随即转头去看周嘉月的表情,以此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话。
池知舟是疯了吗?
这个念头从江稚脑海里冒出来,不是质疑,是一种近乎隐秘的惊叹。几天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嚣张起来,是因为距离吗,还是别的原因,怎麽隔远一步,看到了拥抱之外这个人的样子。
他是突然变成这样的吗?还是一直都这样?
真的能有人在相识那麽多年之後再次认识对方吗?
这份怀疑真实地存在着,可事实上,在卸下了亲吻和拥抱之後,池知舟不再温柔相待,而是以从未见过的姿态延展,燃出一场意料之外的篝火,绝不温柔,却肆意鲜活。
江稚觉得新奇丶困惑又……愉悦?
以及,恼火。
因为池知舟在扬眉挑衅,附赠语言攻击,“江策划怎麽不说话?”
我这就说给你这偷狗贼听。
“他江姐也很大方啊,前男友偷狗都能忍。”江稚想也不想,就这麽说了。
梁书元和周嘉月交换了个眼神。
“他俩换剧本了?”
“不知道。”周嘉月把水推给他,“别问。”
“他江姐那是能忍吗?那不是没找到机会吗?”池知舟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
“也是。”江稚指尖敲了敲杯口,“他池哥多有想法啊,诺贝尔都得活过来给你颁个奖吧?”
“那不敢,还是比不了他江姐,逮着机会还去偷前男友的狗。”池知舟平静地说,“反正诺贝尔不会上前男友家里。”
是我想去的吗池知舟?
江稚假笑道:“人诺贝尔也不会偷前女友的狗。”
梁书元小声嘀咕:“诺贝尔说他没惹……”
周嘉月:“闭嘴。”
“分手之前共同的宠物,哪能说偷不偷的,反正我前女友对此没意见。”池知舟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稚震惊地张了张嘴,迅速扭头,再次向周嘉月确认她脸上的表情。
嫡长闺正抿着嘴,投来坚定一眼,但因为憋笑太过困难,她心有馀却力不足,对视时表情有些痛苦,最後双手往前送了送,示意江稚注意主战场。
这还战个什麽劲,池知舟都零帧起手贴脸放大了。
“我什麽时候说我没意见了?”江稚真诚发问。
池知舟却茫然地眨了眨眼,“我说的是,我前女友。”
江稚:“我……”
我就是你前女友啊。
怎麽她就被前女友身份那一栏除名了?为什麽没人通知她?
但这话江稚讲不出口,池知舟这话说得模糊,要是她急吼吼确认这一句,跟大喊自己特别在意有什麽区别?
她把话咽回去,对着池知舟笑了笑,安静下来。
池知舟静静等了一会,然後低头笑了半天,尤为真情实意,最後擡眼看她。
他愉悦道:“注意距离,江策划。”
江稚逼着自己嘴角上扬,“好的池设计。”
梁书元小声插话,“比赛结束了吗?”
周嘉月忍不可忍扇了他後背一巴掌,然後梁书元怪叫着和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