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和顾女士对于奶糖的争夺已经来到了另一个level。
两位妈妈後知後觉地发现,这个争夺有点像亲家之间争抢孙子,于是碰头商量,惊恐地拼凑出两个孩子怕是要彻底分手这个结论。
结合往日种种,比如池知舟非要以顺物的名义投资这个项目,比如江稚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愿意深究池知舟抢狗这个行为。
两位妈妈面面相觑。
天塌了。
江稚接到妈妈电话时,刚走进池知舟他们办公楼,按下电梯。
“丫丫,你要和妈妈说实话,你和小舟,是不是真的没馀地了。”
陈女士很担忧。
江稚想说她现在和池知舟的馀地简直不要太大,但顾及这是公共场合,并且马上就要进电梯,所以打哈哈敷衍过去,说下午点一定回电解释清楚。
她马上就要上楼去给池知舟一个惊喜。
怀着这样美妙的心情,江稚准备迈进电梯,然後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蔡词丹。
很难装作没瞧见,毕竟这电梯里目前加上江稚自己就只有三个人。
“好久不见。”江稚说。
蔡词丹极其冰冷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按了关门键。
合情合理的反应。
江稚耸耸肩,准备安静地等电梯把她送上楼。
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很寻常的时刻,以至于那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时谁都没能反应过来。
电梯忽然陷入黑暗,江稚下意识地抓住左手边的扶手,随即体验了一瞬失重,电梯似乎往下坠了一些,又很快停住,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颠簸。
人在突发场景里面很容易不由自主地回想那些事故描述。
江稚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先拿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她正朝自己包里掏着,黑暗中听见蔡词丹发出了一声奇怪的低呼。
紧接着蔡词丹骂了一句:“你干嘛?”
声音是惊慌和愤怒着的。
江稚迅速打出手机,还没来得及下滑界面找到手电筒的按钮,又听见“嘭”地一声,是什麽东西撞到一起的声音。
电梯突然重新亮起,江稚一时没能适应光线。
眯了几下眼睛,看清蔡词丹正举着包,朝一直站在他们身後的男人砸第二下。
男人西装革履,还是正用手臂挡在脸前,满脸惊诧,大喊:“你疯了吗?”
蔡词丹转头看着江稚,“我刚才没站稳,往後倒的时候他抱了我一下,然後摸我。”
江稚瞪大眼,耳边是男人激烈的辩驳。
蔡词丹始终看着她,拧着眉,但没再说希望江稚为自己作证的话。
“胡说八道,我摸你哪了!你说啊!”男人咆哮起来。
江稚被吼得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蔡词丹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挂着条明显的红痕,而且听完这句话之後,还下意识地擡手想护住胸口。
“我先联系人。”江稚对蔡词丹说,同时看了一眼电梯面板显示的数字,刚刚是上升到是十楼,现在显示九楼。
按键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她试探着按了开门键试试,电梯居然就此打开,并且足以站出去。
这种尚未固定的状态就往外跑很危险,但那男人推了她们一把,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想跑的心昭然若揭。
蔡词丹追了过去,扯住男人让他必须和自己去警察局。
两人在电梯等候厅撕扯起来,蔡词丹抓得很紧,决计不肯松手,男人怒火上脸,推了人一下还不肯罢休,手臂已高高扬起。
“你打一下试试!”蔡词丹浑身都是被冒犯之後的愤怒。
但男人没被吓到,看架势是准备了一巴掌扇区蔡词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