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池知舟问。
“我刚回家。”江稚说,“我听着你是要出去?”
“健身。”池知舟回答。
江稚:“加油。”
池知舟:“你真贴——”
江稚挂了电话。
池知舟又恢复了健身的习惯,这消息来源于池听雨。小姑娘依然深陷于补习班中,能准时上课已经是她最後的倔强,所以要是没人来接就很不爽。
好在池知舟没再弄出什麽“快递”事件,都是顾阿姨来接。
每每提起她哥哥,池听雨就说她哥晚上忙着健身,根本不管妹妹死活。
“亲的哥。”彼时,江稚如此评价。
现在,江稚感谢亲哥。
她停好车,仰头看池知舟家那层头,看不到太清有没有开着落地灯,但是可以确定没开吊灯。
条件允许,时间允许。
江稚很愉快地上了楼。
她本想取钥匙来着,但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按亮了密码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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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电子锁响起提示音,门应声而开。
池知舟也没有改密码。
这个认知让江稚既意外又……
没来得及生出其它情绪,金色小导弹已然哼哼唧唧地冲了过来!
江稚抱住奶糖,深切地感受到了重逢的喜悦。
奶糖激动得又嗅又舔,脑袋瓜一个劲儿地往妈妈脸上贴。
江稚的紧张和惶然被这份热情冲去大半,忍不住抱着奶糖吸了一口,为此委屈起来。
“怪你後爹,害我们母女分离。”她对着奶糖撒娇。
屋里猝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在你的语言里活得好恶毒,江策划。”
江稚擡头看向声源。
池知舟抱着手站在走廊和客厅的交界处,下半身裹着浴巾,头发还湿着,被抓到後面,露出的额头,笑容清晰可见。水珠从发丝坠落,顺着他的肩膀和胸膛一路下滚,没入深处。
因为熟悉,甚至可以具体想象出那些肌肉的温度。
江稚不可阻挡地想起那个梦。
池知舟也没动作,就任她看,片刻後无声地笑了下,说:“你也没有两眼空空啊。”
江稚猝然回神,揉着奶糖说:“最基本的审美我还是有的。”
池知舟点了点头,没说话。
“不是?”江稚又转过去问,只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你不健身去了吗?”
“你不到家了吗?”池知舟反问。
这种互相瞒骗又被当场拆穿的话题,再聊下去就不礼貌了。
江稚直接问:“穿内裤没?”
池知舟表情微妙地回答:“没来得及。”
“嗯。”江稚开始给奶糖套狗链。
池知舟挑眉问:“明抢啊?”
“感谢您家的一梯一户。”江稚礼貌回答。
然後牵着奶糖跑出去按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