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照萤让他少废话,想要什麽礼物直说就完了。
于是他捏着下巴,一脸深沉地说,“如果有女孩子愿意送我mgex强袭自由高达,我应该会很感动……”
夏照萤搜了一下,发现那玩意儿买回来还得自己拼,好麻烦啊。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手残党,她狠狠沉默了。
游嘉则是另有看法,“这次就随便送个看得过去的礼物就行了,不然一开始就送高规格的,那你下次该送什麽?不得更费心思吗?总不能越送越差吧?”
她振振有词道,“反之,第一次送个差不多一点的礼物,把他的心理阈值拉低,这样你以後稍微用点心送,就显得你进步了很多不是麽?给自己多留点进步空间ok?”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夏照萤感觉自己有点被说服了。
她敲了敲脑袋,感觉里面全是浆糊,“但是,也不能送得太普通了,总得体现出我的一番心意啊。”
“心意?”游嘉皱了皱鼻子,进入到知识盲区了,“好抽象的东西,我帮不了你。”
游奕则是没皮没脸地凑过来,“其实我的生日也没两个月了,你要是不知道给我送什麽,可以送我刚刚说的那个——”
夏照萤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别问,问就是没钱。”
……
还没想到要给童昕让送什麽礼物,外公和他的钓友们约定好的海钓日就先到来了。
出行那天,万里无云,日光火辣辣的,将室外的绿意都蒙了层模糊扭曲的金色光晕。
夏照萤出门前又是戴防晒帽又是穿防晒衣的,露出来的皮肤都狠狠抹了防晒霜,确保万无一失了,才和外婆挥手说再见,屁颠屁颠跟在外公身後随他上了车。
路况原因,外公的车开得并不快,在中途塞了十来分钟车的间隙,夏照萤就把脑袋搭在游嘉的肩膀上,睡得昏天黑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照萤被游嘉推醒。
一睁眼,就对上了游嘉嫌弃的白眼,“口水都流我肩膀上了。”
她连忙擦了擦嘴角,嘿嘿笑着,亡羊补牢地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肩膀上的深渍,“没事没事,天这麽热,肯定在外面没几分钟就看不出来了。”
游嘉咂了咂嘴,懒得说她了,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她一开车门,大片咸涩的燥热的海风就倾灌了进来,让刚醒来还有点迷迷瞪瞪的夏照萤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捞起腿边的遮阳帽给自己戴上,也跟着下了车。
外公打开後备箱拎出四个钓箱,分给了他们几个,苦口婆心道,“虽然是我淘汰下来的钓具,但也曾都是我的心头好,你们一定要珍惜啊。”
“放心吧。”游奕拍了拍胸脯,让他只管安心,“我就拿着拍个照而已,压根不会用到它,所以肯定不会有损坏的。”
外公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擡脚就要去踹他,“这是你能随便用来装x的东西吗?!”
游奕拎着钓箱就往海滩跑,“我开玩笑的啊!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夏照萤和游嘉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机,把这段爷慈孙孝的画面拍了下来,打算待会儿发到家族群里让大家都看看。
不久後,几人就走到了外公和钓友们约定好的汇合地。
正值午後两点,海滩上的砂砾都被晒得金灿灿的,有些晃眼睛。
夏照萤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绵密的细沙里,可能是提前在脚背擦了防晒的关系,有些沙子就黏在了脚背,有些又顺着脚背滑到了脚趾间,让她有点痒痒的。
她躲进大高个游奕制造的阴影里,低下头,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
外公和钓友们在不远处寒暄着,因为提前说了要带家里的小孩儿过来,所以又简单指着他们几个小辈介绍了几句。
不久後,忽然有道声音由远及近,应该是某个钓友姗姗来迟,与大部队集合後歉然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又说自己也带了个小辈过来。
也是这时,罩在夏照萤身上的阴影毫无预兆地挪开了。
整个人突然暴露在了毒辣的日光里,夏照萤不悦地擡头看向游奕,正要问责,就见游奕冲她笑得贱兮兮的,眼睛疯狂瞥着某处,示意她看过去。
她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就见一早还在微信和她说今天要去打工的童昕让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不远处。
他穿着件白色印花的宽松短款衬衣,海蓝色的沙滩裤,俏生生地站在爷爷辈们的中心,被衬得像颗刚破土而出的鲜嫩的春笋。
见她看了过来,他立刻扬起爽朗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