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
“还得多练练啊。”语气严肃到让她以为他仿佛在说什麽正经事。
她软绵绵地锤了下他的胸口,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虽然没有被堵住嘴,但她的大脑宕机到忘记呼吸……
——
回去的路上孟霜晚懒洋洋地瘫在副驾上翻看新信息,许尤打趣她:【这麽高调啊孟霜晚。】
【还好啦,没有那麽夸张嘛。】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她的翘嘴怎麽也下不来。
为沈乔嘉的用心而欢欣。
回到家後,她翻开日记本,咬着笔杆想写点什麽,却感觉大脑一片混沌。她合理怀疑是因为脑细胞晚上高度活络而导致现在不得不早早休息。
拖着下巴发呆傻笑了好久,她才回过神一字一顿地认真写下:
2018。1。1
29岁的生日,是这麽多年,最好的一个生日。
有我最爱的人在身边。
有沈乔嘉,有许尤,爸爸妈妈也都给我打了电话。
特别开心的是晚上接二连三的惊喜——
在驾驶座上看见芒果花的时候,在电梯口看见皇冠的时候,在LED屏上出现孟霜晚的时候,在天空中出现MSW的时候……
他的用心总让我在以为结束的时候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又是新的一年,又是新的一岁。
沈乔嘉,遇见你之後,我总会想着,当下的这一刻就是最好的一刻了。
放下笔,她後仰倒在沙发上,咧开嘴又开始傻呵呵笑。
电话铃适时地响起,她点了扬声模式,沈乔嘉的声音传来:“我到家啦。”
她坐起来把外放点掉。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格外兴奋,她莫名觉得外放的时候整个空间都环绕着他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在甲板上被他舔舐耳朵的时候。
“怎麽不说话?”没有听到她的回音,他再发问。
孟霜晚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了,外放难受,听筒模式也难受。
手机贴在耳边听见他的声音她更觉得那股潮湿暧昧的触感还在。
但她不能说,不然某人的尾巴会翘上天。
所以她故作镇定:“哎呀,太困了没回过神来。”
“对了你怎麽开了这麽久?”她擡头看了眼挂钟,惊讶地发现距离她到家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但明明他们俩之间就五分钟的车程,她开玩笑,“背着我偷偷又去哪里浪了哈?”
“你刚才在楼下痴汉笑了多久,我就在那看了多久。”他的语调慵懒,夹杂着一丝戏谑。
“什麽?!”她猛地坐直。
刚才沈乔嘉把她送到楼下,她提议这麽晚他一个人开车她不放心,要不然干脆直接上楼休息,反正家里有一间客房早就成为他的房间了。
但他意味深长地笑,上去和回去相比,他不知道哪个选择会更容易早点休息。
当时孟霜晚脑子还懵懵的也没去细想,只是觉得反正也就是市区五分钟的路程,而且这段时间同样的路段他不知道开过多少遍了,就挥手说了再见,没有像往常一样目送他离开。
于是慢吞吞往回跺步的路上,她根本没注意到後面有个“变态”一直在偷看。
沈乔嘉反驳她的控诉:“哪里是偷看?分明是光明正大看,你自己眼睛不好没发现而已。”
孟霜晚仰头捂着脸欲哭无泪。
所以她刚才一会儿毫无形象地仰天长笑,虽然为了不扰民没有发出声音,一会儿手脚不协调地胡乱舞蹈都被角落里这个窥视的“变态”看光了?
“不带你这样的,看完还要舞到正主面前……”她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打击。
“这不是挺可爱的嘛,”他说的是真心话,还夹杂了点委屈,“不然某些人的嘴比喙还硬我怎麽确定她是真的喜欢呢?”
她下意识想反驳但马上住了嘴,毕竟明知故犯实在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