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仓促收拾一下,打开门。
这几年跟霍父单独相处,一般都是在书房。来卧室找成年儿女这种私密行为,霍父守礼,对霍文菲,也没有几次。
盛柔请他在入门处小沙发坐下,“这么晚了,父亲有什么事?”
“你跟那个男孩子联系了吗?”
盛柔恍然大悟,她竟把这事忽略了,“我今晚联系。”
霍父笑一下,语气温和,“父亲不是催你。无论谁远嫁到饮食习俗迥然不同的地方,都需要一点时间接受。”
盛柔坐在他对面小凳上,“谢父亲体恤。”
体恤。
霍父琢磨这个词,亲近不足,恭敬有余。
看来,不仅是他们心生隔阂,盛柔这个怀疑对象心也冷了。
情谊双方都虚假,私底下没了再演的必要,他直截了当,“你大学休学了一年,怎么没告诉我和你母亲?”
盛柔心头一跳,旋即稳住。
从早上得知霍父去查北方,她就考虑如何应对。
但她这次离开,进展的迅速而顺利,已经大致确定了时间。
也就是说,不论情况再坏,拖够五天足矣。
届时天高鸟飞,这里洪水滔天,也淹不到她长了翅膀的。
“大一下学期出了状况,我就暂时休学了。”盛柔耷拉着眼睑,“不过学业没耽误,原定四年本科,我按时毕业了。”
霍父很长时间没有出声,盛柔垂头,看脚尖。
她这种避重就轻,转移重点的回答方式,忽悠不住霍父。但霍父不知道盘算到哪去,蓦地又温柔下来。
“盛柔,你的嫁妆想要什么?”
盛柔并拢腿,乖乖巧巧,“听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