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黎手抵在他肩膀,“我看房子是因为我想要有个自己的地方,这里距离我们上班地方都远,我是见过周川柏,但我并没有和他有任何交易。”
“跟我在一起後才开始看房子。”周述北看着她,嗓音又低又哑,“骗子。”
简黎想起他喝醉酒那晚,“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
周述北摇头,“你总会骗我。”
他握住她脚踝,一点点往上,勾住她腿弯,“那天晚上我就不该松开,应该把你一直绑住。”
那晚被绑住的羞耻感席卷上来,意识到他想做什麽,简黎挣扎,“我不要。”
“你要。”
针织衫被脱了下来,当做绳索将她双手捆上,简黎用力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按住。
“周述北,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後又消失六年麽?!”周述北似被某个字眼激怒,眼底翻涌的晦暗像浪潮将两人都淹没,“简清黎,你凭什麽这麽对我。”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再也不离开我的!你自己说的!”
窗外乌云密布,大雨滂沱砸落地面,雷声掩盖一切声音,没开灯的房间仿若黑夜,周述北捏住她下巴,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吻上来,咬住她下唇,舌尖蛮横的撬开她牙齿,找到她躲闪的舌头纠缠。
简黎想起被雨淋湿的感觉,衣服贴着皮肤很不舒服,眼睛视物变得模糊。
周述北有一把小提琴,简黎不曾见他拉过,但想象过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压,时重时轻,直到如愿调出自己想要的节奏。
简黎想躲,她不想在这样的心情下发生,“不行。”
“为什麽不行?”周述北动作不停,牙齿咬住她肩带,往下拉,又咬住花瓣边缘,得见里面美丽,覆上,“你是我的,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他像是在强调什麽,力度一下比一下大,他身上温度烫得吓人,简黎想退缩却别扣住动弹不得,疼得蹙眉,眼泪也流出来。
被羞辱的难堪让简黎心口也像被这场大雨淋湿,“周述北。。。。。。别让我恨你。”
“。。。。。。”
周述北倏地停住,混沌的理智在这句话里一点点回笼,他看着身下被自己欺负得一片狼藉的人,那双丹凤眼通红,带着从未有过的难过和抗拒。
“轰隆!”
又一道惊雷,周述北全身力气好像都瞬间抽干,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手忙脚乱的颤抖着去解她手上的束缚,“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不会再说其他语言,只重复的道歉,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但被害怕的躲开。
手落了空,周述北心如刀绞,不敢再靠近半点。
简黎揪着针织衫挡在身前,头发凌乱,“我知道你不信我。”
“不是这样……”
“当初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你恨我丶怨我都是应该的,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远不止我知道的那些,我想补偿,想要弥补这六年的亏欠。”眼泪根本止不住,简黎也懒得再抹,“在相亲那天,我就已经决定要看房子,只是被打乱了计划,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上次看你并不高兴我看房子的事,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想要有个自己的地方,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终归没办法让我有完全的踏实感,这是我个人的问题。”
“我过够了无处可去的日子,我想有一个地方是只属于我的,我卖掉了你爷爷送我的房子,在公司盈利後也不舍得拿出积蓄来买房子,因为我想等手里的钱再多一些,多到我买完房子还有一部分攥在手里,可以作为我的退路,在我心里,没有把钱握在手里让我更有底气,我不想再过为了一两块精打细算的日子。”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简黎也没力气再去管,“周川柏今天的确找了我,他让我离开你,让你去联姻,但我答应过不会再离开你,我总得说话算数,我今天点了牛排,下午想和你在家里一起看电影或打游戏,我想告诉你我买了房子,以後我也能给你一个家了。”
她看着他,如雪的肌肤布满红痕,像是开在雪地的梅。
“对你说谎是我不对。”简黎声音哽咽,委屈难堪极了,“可我不想被这麽对待,为什麽连你也要这麽对我。”
周述北从没有一刻这麽厌恶过自己,“阿黎……”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简黎打断他的话,将该说的话都说完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扣上内衣排扣,“饭我就不吃了。”
外面雷声一声接一声,周述北喉咙像被人扼住,撑着沙发的手青筋凸起,快一步拉住她手腕,又在她委屈警惕的目光下松开,如世上最钝的刀,一点点剌着心脏。
他捞起桌上的手机,声音很哑,“咪咪害怕打雷,你陪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