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这麽叫她。
阮知雪听得耳朵热,“那你闭眼。”
看着眼睛,很让人害羞。
戚霆配合闭眼。
阮知雪探身上前,由轻到凶。
学着昨天某人那样,啄吻到深吻。
可啄吻不吻回来倒是能做到,但深吻不回应,就让人着实难以忍受。
“棉棉,我想亲你。”
暂歇之际,戚霆没忍住打小报告。
小姑娘吻他,他却不能回吻,无异于被她单方面撩拨。
阮知雪当没听到。
戚霆被勾得呼吸加重,发出撩人的细微低喘。
再开口,嗓音沙哑得像是沙漠里多日未喝水:“棉棉……别亲了。”
这下,轮到阮知雪明知故问,一脸无辜:“怎麽,戚霆哥,不喜欢?”
哪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
阮知雪自然是知道——她视线下移,看见了明显的弧度。
虽然实战经验为0,但家里对于她那方面的教育一直做得很好。
没什麽好羞耻的,反倒是,如果此时没有反应,那才是该警惕。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和贺景逸恋爱四年,竟到分手的时候也只牵过手。
结合现在想想,不免感慨诸多。
果然,爱情这个东西玄之又玄,有些人瞧着合适得很,实际是颗大雷。
有些人八竿子打不着,以为不过就是生命过客,但实际上,他才是命定之人。
以前阮知雪是真不懂什麽叫做“对的人”,觉得太玄乎,直到此刻,她豁然了。
对的人出现时,一切都水到渠成。
什麽挫折,猜忌,考验,算计,通通不存在。
即使出现一下,就像上回那张图片,也会立即被真相粉碎。
对的人,根本舍不得让你有丁点儿不安全感。
他会向她表露最真实的自己,而在他面前,她也可以向他展露她从不展露的那面。
“下午我不忙。”
气氛暧昧的後车厢内,停下亲吻的阮知雪忽然说了这句。
戚霆深深望着她,眼神如深林里的饿狼。
但饥饿中又透露出幽怨。
“棉棉不要钓我。”他凑过来。
可他这麽说,阮知雪不知怎麽,就更想钓了。
或许是在家都太乖,那点顽皮劲儿,没处使,索性就全赏给他了。
“你来不来,还是我去你那儿?”她打直球。
戚霆眸色深暗哀怨得厉害,像是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但阮知雪知道,他才不敢。
只是,到底还是低估了饿狼的野性。
戚霆忽然挨近,一手撑在她椅背上。
随即一手摁开了通讯器:“开车,回公司。”
前边驾驶位上的原进等得草都快蔫儿了,终于是听到这句吩咐。
连忙回了个是,把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