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有戚霆下属在场,怕是要惊掉下巴。
谁敢想,戚霆也有今天——不敢回答谁的问题。
而戚霆不说,阮知雪不免就更好奇了。
于是以猜测的方式,套话:“在我们领证之前?还是,之後?”
戚霆神情松动,看过来,像是要回答她了。
但,正要开口时,突地,就被通讯器里传出的声音打断:
“霆哥,金楠雅苑到了。”
这辆车的後座车厢安装了窗帘,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拉开。
因而外边景色看不见。
阮知雪微一顿,好看的眉轻轻一蹙,粉唇微抿,直觉戚霆不会说了。
果不其然,就见戚霆唇边浮起淡笑,狐狸似地将话题避了过去:
“那,棉棉,我们,先下车?”
阮知雪望着戚霆不说话,但到底是不好说不说就不让他下车。
也是,那话怎麽说来着,强扭的瓜不甜,他要是不自愿说,逼着说出来也不一定是真的。
“嗯,下车吧。”阮知雪道。
戚霆唇角扬着,先一步解开安全带推门下去。
雨倒是停了,就是路面湿滑,戚霆朝过来的阮知雪伸手。
阮知雪看了眼,心头不快,不想搭过去,想扶着车框下。
但刚一伸,指尖就不慎碰到雨水,想来是刚才路上下的小雨。
忽然想起小时候接雨水做过的一个实验,想起雨水到底有多脏,阮知雪脸色微变,连忙撤开手。
看了眼地面,下了大半天的雨,地肉眼可见的滑。
“……”
也是,心情不爽归心情不爽,摔跤可就不值当了。
手到底是搭了上去。
但不想,这麽一伸过去,她站稳了,某人却不肯松。
“做什麽?”阮知雪晃晃手。
戚霆唇边浮着淡笑,“怕棉棉摔跤。”
阮知雪:“……”
他这算盘打得她都快耳聋了。
然而下一秒,阮知雪觉得手也能牵牵:
“棉棉不是想知道我是什麽时候喜欢上棉棉的麽?
“不是我不愿说,是说起来得挺久,所以——
“我们,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