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概是因为等会要“演戏”,望见老宅後,阮知雪发觉自己心跳竟有些加速。
是她很紧张时才会有的表现。
刚要调整呼吸把心绪稳住,突地,戚霆递了瓶水过来。
确实是有点渴,刚才聊天几乎没停过,“谢谢戚霆哥。”
伸手去接,戚霆又温声补充道:“盖子拧开了。”
“哦,好。”阮知雪点点头接到手上,喝完才後知後觉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太对?
戚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细致了?
只是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车子开进道匣停稳,身旁戚霆先解开安全带推门下去。
阮知雪忙盖上盖子将水放好,也解自己的。
正要推门下车,车门却被先一步拉开,戚霆站在门边朝她伸出小臂。
“棉棉扶着我下车?”
他们坐的这辆车是SUV车型,车底盘较高。
眼下她穿着礼裙和高跟鞋,下车时确实会有些不方便。
阮知雪没有扭捏,道了声谢,将手搭了上去,轻握住。
安全下车,站稳松手。
戚霆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维持着那姿势顿了半秒,望了眼落地站稳的阮知雪,这才收回手,合上车门去开後备箱。
旁边,阮父阮母和两位哥哥也已下车,也正打开後备箱在拿给南老爷子准备的礼物。
提前候在老宅门口做迎宾工作的佣人很有眼力见地过来帮忙。
就在这时,一辆芭比粉,全身贴钻的豪车在道匣外停下,过于亮眼的设计顿时吸引过去大片佣人的目光。
此时其实还很早,并未到宾客入场的时候。
但也因此,衆人的议论声虽小,但格外安静的环境下,也就十分的清晰。
尤其在衆人注意到那辆车的车牌後,议论声渐大。
而同时间注意到那辆车的牌照是京A後的阮知雪,则下意识看向了戚霆。
不为什麽,她从小在南城长大,因为一些家族遗留问题,并不太喜欢和京都的人打交道,认识的唯一一个京都的人就是戚霆。
不过很快阮知雪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一看着实有些唐突,毕竟戚霆之所以来参加寿宴,还是因为这次凑巧来了她家做客,顺路参加的。
既如此,总不至于是戚霆邀请了他的朋友来,理由上说不通。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更奇怪了,外公寿宴邀请宾客的名单她是有全程参与的。
除了戚霆,她可不记得有哪家客人和京都相关。
且有阮家这层关系在,来宾也都是些有头有脸懂人情世故的,因而就算有京A牌照的车,应当也不至于这天开来讨嫌。
所以,来人是谁?
就在这时,车门被推开,下来的女人打扮华丽,拎着只小皮包,背对着这边,看体态挺年轻。
头发……是栗色卷发。
阮知雪眸光微敛,脸色明显难看。
父亲阮辰锋的声音恰在这时响起:“好了,咱们拿好东西先进屋休息,等会出来迎宾。”
***
九点整的宴席入场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出来,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豪车。
一衆奢华但色彩较低调的豪车中,那辆没开走的芭比粉显得格外吸引眼球。
阮知雪的视线也被这样引去,随即便看见个再眼熟不过的人。
贺景逸。
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情绪,忽地,一道出来的戚霆握住她手。
阮知雪略惊,回神望向戚霆,戚霆视线恰巧下移,落进阮知雪眼里。
他语气温和,听在她耳里却莫名让她感受到某种可怜小狗般的委屈:
“棉棉,现在,我才是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