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厘思来想去只能想起邀请函的事。
白厘擡手握住曲河星正在吃饭的手腕,“河星~”
曲河星仿佛被蜜蜂蛰了似的,手猛地弹开,用另外一只手抽了几张纸巾在白厘碰到的那出用力擦着。
“做什麽?”曲河星正生气,没控制住语气,听起来有点凶。
白厘愣住,难以置信地看向曲河星。
他在曲河星这儿一直都是特殊的,别人没有的他有,别人不能做的他可以,他永远是被偏爱的人。
正因如此,白厘才格外接受不了。
“你到底怎麽了?”白厘眼里的难过都要溢出来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不是我一定要让你去参加宴会所以你不高兴了?”
这句话说完,白厘的眼泪掉了出来,眼尾通红。
这是白厘惯用的手段,装可怜。
他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忘记了纪念日永远是曲河星还没说什麽,他倒是先哭上了,装可怜的一把好手。
曲河星也没出息,明知他是假装的依然原谅他。
可现在不会了。
曲河星漠然看了一会儿,才摇头,继续低头吃饭,等白厘哭够了,他才停下,抽了张纸巾擦嘴巴,慢条斯理道:“当然不是。”
相比白厘做的其他事,宴会根本不够看。
白厘委委屈屈,抽抽噎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不擦眼泪,他就这麽满脸泪痕和曲河星说话。
“那是什麽?”白厘起身坐到曲河星旁边,竖起三根手指在耳边,郑重其事道:“你说出来,我一定改,好不好,下次再也不会了。”
曲河星看着这一幕,却有点难过。
以前白厘从没这麽顺从自己,要是上辈子的曲河星知道,他一定很高兴。
只可惜,一心喜欢白厘的那个曲河星死在了大雨倾盆的夜晚。
再也醒不过来了。
“行了。”曲河星没来由的觉得很累,心口像有一块大石,压的人喘不上气,“说吧,发生什麽事了?”
曲河星不想再和白厘有任何关系,也不想报复回去了。报复成功的快感可能没办法抵消他面对白厘时的恶心。
白厘不仅恶心,还会让他想起上辈子做的蠢事,影响心情。
白厘犹豫半晌最终开口问,“我昨天看你跟谢亦青很熟?”
曲河星擡眼,看向白厘,眸光一闪,这是换攻略对象了?
“认识。”曲河星敛目,不动声色问:“怎麽找他有事?”
白厘想要凑上去亲一亲曲河星,但想到刚才被甩开的手,脸上表情又是一僵,最终没有贸然去亲,小声道:“有一点,你,能不能让他约一下谢亦繁?”
听到这里曲河星脸色一黑,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什麽意思?”
现在搞小动作都不背着他了是吧。
白厘没发现曲河星不高兴了,立马解释,“以你的名义约就好,他是画家如果我和他搞好关系以後的路会好走很多,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悄悄跟着我的。”
曲河星明白了,以他的名义约,但是去的人是白厘。
曲河星嘲讽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刚才还想放过他。
曲河星灿烂一笑,唇红齿白,笑眼弯弯,漂亮极了,问道:“啊,约在什麽时候好呢?”
白厘看着,有一瞬间的愣怔,从昨天以来,曲河星都没怎麽看他,白厘竟有种很久没看他笑了的感觉。
“……都,都可以。”白厘回过神,立马回答,回答慢了怕曲河星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