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河星只觉得吵闹,随後又看见白厘,他站在有谢亦繁的人堆里,位置偏外,也说不上什麽话。
这在曲河星意料之中,他勉强有进会场的资格。而白厘,如果没有他,白厘根本进不了会场。
可白厘不是轻易放弃人,他此时默默观察谢亦繁的喜好,谈吐,工作等方方面面。
曲河星直犯恶心不想继续看下去,没了喝酒的兴致,想要离开,却被谢亦青拦住,非要送自己回家。
“不用。”曲河星拒绝。
谢亦青皱眉,“你喝了酒,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曲河星:“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麽不安全的?真用不着你。”
谢亦青没说话,但从他眼神里能看出来,就算曲河星不同意,他最後也会跟着去。
两人相互对质,谁也退步,半晌,谢亦青轻轻叹了口气,“我送到你家楼下就走。”
送到楼下就走?
曲河星想到自己家对门的房子,冷笑一声,知道拒绝没用,转身走了出去,谢亦青默默跟上。
从宴会厅出来空气清新不少,曲河星深吸一口气慢慢吐来,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
接近凌晨,路上行人少了许多,遇到一波喝醉酒的在路边玩闹,嗓门很大,隔着老远也能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
他们年龄应该很小,一会儿说同学一会儿聊老师,最後放轻声音,聊心里的人。
曲河星觉得有趣,慢慢与那群醉酒的小朋友越来越近,身边突然跟上来一个人,把他和小朋友隔开来。
曲河星一愣,转头去看身边的谢亦青。
他不是什麽没谈过恋爱什麽都不懂的人,他有过喜欢的人,当然也知道谢亦青刚才的举动是为什麽。
就是因为知道这代表了什麽,才会更加疑惑。
在曲河星的角度,他与谢亦青仅仅只是见过,点头之交也称不上。
而谢亦青那边显然不是。
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无非是看中了他的脸。
曲河星从小就知道,好看的皮囊总是容易吸引奇形怪状的人,仅仅对着一张脸就爱的死去活来的多人的是。
这时,谢亦青的司机也到了。
谢亦青看一眼身边的青年,问:“家在哪儿?”
装的可真好,撒谎时神色不变,语气镇定,一手托腮十分从容。
要不是曲河星知道他的真面目,保不齐就被骗了。
“你不知道?”曲河星问。
谢亦青闻言把手放在膝盖上,侧头看曲河星,双眼紧盯着他,想看看他是无意的还是真发觉了什麽。
曲河星任由他看,“嗯?”
谢亦青想擡手捏捏曲河星的脸,想想还是作罢,道:“我……怎麽会知道你家在哪儿?”
曲河星扭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绿植,语气很轻:“噢,我以为谢总无所不能呢。”
谢亦青静默半晌,苦涩一笑,低低呢喃:“我要真无所不能的话怎麽会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不知曲河星听没听见,他告诉司机地址後,两人没再开口说话,直到司机靠边停车告诉他们到了。
醉意上涌,曲河星头有些晕,下车时踉跄一下,立马被旁边的谢亦青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