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所有舅妈和舅舅都出去了,表哥把他叫到房间里。
没有多馀的话,他一把将自己推到床上,随後就是如同野兽般的欺身而上。
他被吓透了,拼了命的挣扎,但最後得到的只有惨无人道的毒打。
他太小了,力气太弱,根本无法反抗比他大两三倍少年的殴打。
脑袋被砸了一个洞,整个人差点晕死过去,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两只手直接被打断了。
薄薄的裤子被扯下,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那时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
就在表哥快要有动作的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舅舅舅妈走了进来,表哥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已经记不起那天的情景了,只记得表哥的惧怕,舅妈的恨意,还有舅舅眼底的吃惊和深沉。
出了这样的事,他的日子自然好过不了,被舅妈狠狠的毒打了一顿,便被丢出了家门。
最後是舅舅拎着垂死的他,带来了原本破烂的家。
他以为舅舅良心发现,觉得不应该这样对他,所以才找医生来给他看病,给他买药,给他买各种好吃的。接下来的几个月,不论他想要什麽,怎麽试探,舅舅都会满足,慢慢他的防备心思松懈了。
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麽排斥他,但最起码不在躲着他了。
直到那天晚上,舅舅再次半夜来看他。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夜晚,那个埋葬他的夜晚。
那天晚上的舅舅就像一个恶魔,扼住了他所有的身体。
他做了那天表哥想对他做的事。
不容易才好的伤,立马又裂开了,有几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头上微黄的灯光,一整个夜晚。
那晚是他离死神最近的一晚,那样绝望丶痛苦,世界在他眼里彻底变成了黑色。
他想,是所有人的生活都跟他一般绝望,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绝望。
他不明白,也无法明白。
从那天以後,他就彻底陷在他舅舅,那个禽兽的阴影里,无法挣脱。
他不知道那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的心已经变得麻木,甚至空洞。
邪恶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他迫切的想毁了这一切,想让那个禽兽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是一场永远也不会停的大雪,趁男人睡觉的功夫,林业偷偷出门。用刀子扎破了四个车胎,然後用胶水随便沾了两下。
他看着人上车了,一路向前开去。
这雪下得太大了,路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人在上面很容易摔倒,车应该也是吧。
没过多久,他就沿着轮胎印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後他在远处看见了一张早已被摔的变形的车。
雪地里鲜血不断流淌,那禽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救舅舅,救舅舅……”
“你说什麽?我没有听清。”
他冷漠的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扔到了车里。
顿时火光冲天,烧毁了所有。
雪太大了,没有电,没有光,这时有不怕死的出门,死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