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注意休息,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哥。”就在陈易渡要走时,陈莫突然开了口。“我和妈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当然。”
陈易渡去接林业时已是黄昏,夕阳将整个天空染红了一片。
本来他可以不用亲自去,可最後还是出现在了温宅。
“易渡,好女婿,你来了?快进来坐。”
温父见陈易渡出现,一脸谄媚的要来拉人进屋。
只是他刚说完,温母砰的一声就将大门关上了。
气氛一时陷入沉寂,温父脸色也是尴尬不已。
“没事,等我回头劝劝她,女人家总是爱斤斤计较,你别往心里去。”
“怎麽会?”陈易渡陪笑道。
“你是来接人的吧,我让人给你送出来。”
陈易渡一直记得那天的场景,如果说之前的林业是一株受伤的花,那现在的他已经快要濒死了。
明明最後一面,林业只是受了一些伤,但还能说话,还能动手打人。
现在的他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甚至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了。
因为林业是被人放在担架上擡出来的,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随便一处,都能看见下面深可见骨的伤痕。
陈易渡远远的都能闻到,伤口腐烂的味道。
他就这样躺在担架上,没有任何反应,连胸膛的起伏都看不到,仿佛已经死了。
这一个星期对于林业来说,只怕每一天都是在地狱中度过。
“你放心吧,人还活着。伯父答应你的事,伯父一定会做到。”
温父说完,还得意的朝着陈易渡笑。
仿佛把人折磨成这样,还不让人死是件多麽了不起的事。
可陈易渡却只感觉恶心,温父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都在试探他的忍耐力。
“那还多谢伯父了。”陈易渡有些讽刺的回。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温丽的脸变成这样,他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不然就你温伯母的个性,你和温丽哪里还有什麽以後?你说是不是?”
“伯父说的对。”
“反正这件事,我已经让他付出代价了,以後也不会再追究。以後你还是温丽的好丈夫,我也一直都是你的温伯父,不对……以後要改口叫爸了……”
温父说到这里搂着陈易渡,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说不出的亲昵。
就算再不爽,再恶心,陈易渡都只能忍着,笑脸相迎。
终于将人打发完,转身离开时,陈易渡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底沉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