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阴阳怪气地说,眼里满是讽刺。
他本以为对方会被他说破防,恼羞成怒地对他做什麽,心里都已经做好戒备了。
尤其是怀里的琴,捂得严实,生怕他突然扑上来抢。
谁知道,对方却笑着看他,长“噢——”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看破了什麽一样。
???
不是,这是什麽脑回路?
陈朗千想万想,万万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个破反应。
他到底在噢什麽?
他到底悟到了什麽?
他到底看破了什麽?
简直是莫名其妙!
但总觉得不是什麽好事。
他有心想质问对方,对方却已经端正坐好,等着上课了。
这次轮到对方不搭理他了。
陈朗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简直是憋屈极了。
于是赌气地转回头,也不搭理他了。
两人像极了幼儿园闹别扭互相不搭理的小朋友。
片刻後,方见墨小朋友眼珠子咕噜一转,瞥了一眼阿拽,见对方气鼓鼓後,收回视线,恶作剧得逞般笑了。
因为方见墨不太优良的作风,一直以来,讨厌方见墨的人挺多,但会舞到正主面前的其实不多。
讨厌分很多种,每次别人舞到自己面前时,方见墨总是很有闲情逸致地去逗弄人家,想弄清楚人家具体讨厌他哪一点。
弄清楚之後,下次加倍这麽干。
就是这麽闲得没事干,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因为开局困难,方见墨本以为这次的套话行动会很艰难才能完成。
没想到对方的话匣子一旦打开,都不需要他怎麽引导,对方就一骨碌全吐出来了。
原来对方是因为这麽几点原因而讨厌他的啊,好说好说。
上课後,流程和上次差不多,老师先讲解演示,然後再由同学演奏。
方见墨架起小提琴,玩味地瞥了一眼阿拽後,故态复萌,拉得一手好木锯。
馀光瞥到阿拽频频投来的目光,方见墨心情非常愉悦。
于是,他变本加厉,把木锯声拉得更突出,更显眼,更刺耳。
直把阿拽难听得直直瞪视他。
他却仿若没有注意到一样,继续拉plus版的木锯。
直到小提琴老师先忍无可忍,喊:“方见墨。”自从上节课後,沈熙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方见墨木锯声不停,脆声回应道:“在的,老师。”
沈熙:“……你拉小声点。”
“噢,好吧。”方见墨意犹未尽,不太情愿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