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鈎“我能叫你爸爸吗?”
下午一点二十,江承从住院部出来,领了两个分配到他手下的实习生,进了门诊楼。
距上班还有几分钟,到了诊室後,两个实习生中的男生拿了他桌上的水杯出去接水,剩下一个叫冯怡的女生站在办公桌旁,规规矩矩,就差将“无助”二字写在脸上。
洗着手,江承分神看她一眼:“将电脑打开。”
“哦”一声,冯怡快步走去办公桌後,躬身开电脑。
立在窗边,江承脱下外套换上白大褂,将手提包里几支笔取出来插入口袋後,察觉手机在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眼,接通唤:“喂,舒好。”
郑舒好那边静了一秒:“在上班?”
“还没。”
江承擡手腕看了眼时间,“能聊几分钟。你在沪市?”
“嗯。明天下午的飞机到A市。”
郑舒好笑了笑,“哪天有空?约着吃个饭?”
“最近两天估计不行。”
江承回忆了下排班表,“周末应该有时间。回头我问问张瑞和宜宁他们,这天都有空的话,一起帮你接风。”
“……还没有恭喜你,新婚快乐。”
“谢谢。”
“易清去马尔代夫了?”
“对。”
“那就等他回来吧。一起吃饭。”
“好。”
一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挂断後,江承坐下接了两个病人,在叫号间隙,发消息问苏宜宁:“这周末,暂时没安排吧?”
消息发过去,苏宜宁没有第一时间看见。
下午一点半,附小的学生们开始自习,老师们得到校。
但下午第一堂课两点十五才开始,非主课跟班老师,这个时间段基本在办公室。
她一点二十五拎着包进去後,被一衆人给围了。
先前和江承的订婚宴在假期,她没向学校请假,要结婚的事,自然也没人知道。上午这一个朋友圈对同事来说,不亚于平地惊雷。只针对她的结婚对象是江承这一点,办公室衆人已经讨论了一上午。
中午她在家吃饭时,樊静连发了好几条微信,直呼她“藏得太深!”
苏宜宁有点无从解释,去学校前特地去了趟超市,买了好几种牌子的巧克力,又选了一堆不同口味的糖果和小饼干,一起拎着前往学校,给衆人赔罪,以求谅解。
她先前婚後才进了附小,由于性子温和好相与,在学校人缘一贯不错。
知道她离婚,好几位年龄大点的老师想给她介绍对象,都被她以孩子小暂时不考虑为由给挡了回去。
近一年,学校里没人在她跟前提这一茬,鉴于她平时在学校从不谈及私事,也不议论旁人私事,相熟或不相熟的人和她相处时都比较有边界感。
吃上她的糖,一衆人嬉笑着打趣了两句,叮嘱她举行婚礼的话一定提前通知,便将人给饶过了。
一周五天,每个下午前两节苏宜宁都有课。
临近寒假,这一周每个班的美术,都是这学期最後一次。
教学内容也相同,教学生在卡纸上画图裁剪,依兴趣做一个生肖面具,用于学期末十二生肖主题的闯关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