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洛用力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不松口。
楚景墨愉悦地眯起眼睛,轻轻吻在她的头上,低声道:“那,臭流氓对阿洛负责好不好?”
他闭口不提留宿的事。
子桑洛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这才将男人的手丢开,看见他的小臂上有一个鲜血淋漓的牙印。
她听见男人的话,眯了眯眼,抬起手,将食指尖尖的指甲戳进了深陷的牙痕,了狠地往下摁。
楚景墨将她抱得更紧,闭眼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口中出一声闷哼,以及……某种奇怪的喟叹。
子桑洛脸一红,连忙转过身把他嘴捂住,对上他湿润迷茫的眼睛差点没绷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冷声道:“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再理你!”
楚景墨终于正经起来,翻身把人压在自己身下,眸光深邃,饱含情意,收起那副可怜无辜的他,整个人都在霎时间冒出了锋芒,锐不可当。
“那阿洛,以后都要理我。”他勾起唇角,快在子桑洛唇角吻了一下,然后压下身子,虚虚地撑在女子上方,沉迷于心爱之人的馨香,不愿离去。
面对这三番五次的直球进攻,子桑洛从脸色爆红,到现在有点麻木了,毕竟这事和他说了他也不听。
这人好像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语言解析系统。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羞耻,有点笨拙地伸手环上男人劲瘦的腰肢,语气放软:“那墨墨把我身上的链子解开好不好?”
话音刚落,子桑洛就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加重了,男人一言不,身上的肌肉却绷紧了。
显然男人现在很警惕,也不愿意答应她的要求。
子桑洛在心里磨了磨牙,继续软声道:“墨墨不愿意吗?你刚刚还说要对我负责呢不是吗?既然这样,你把我便宜都占了,怎么还欺负我啊?”
她的语气带着无辜和生气时的娇蛮,听得楚景墨心脏软,但他还是不愿放开。
阿洛真是,心口不一啊,每次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乖。
“阿洛真的最会骗人了。”他轻叹一声:“阿洛忘了吗?我的负责,六年前你就不稀罕的。”
子桑洛喉头一哽。
六年前就是温子洛与楚景墨分手出国的时候。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除了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做过了,还无数次的憧憬未来,温子洛却在那年决绝地抛下楚景墨远赴国外,一走就是六年。
现在楚景墨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毛病。
子桑洛掐着他的耳垂,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那我现在稀罕了,不行吗?”
楚景墨眸光微闪,将耳垂上的手握紧,笑了笑:“行啊,阿洛稀罕就好。”
他撑起身子,一双眸子光芒潋滟:“阿洛稀罕,那我这么多年的准备,就不算白费。”
子桑洛心中一惊,好家伙,这男人看来想绑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啊?
那他岂不是做了很多准备,其实根本就不怕她会跑,而这链子……只是逗她玩?
可恶!
她心里火气腾升,面上却笑的愈加温柔:“那阿墨,现在愿意放开我了吗?”
她垂眸做伤心状:“这链子有点重,挂在我手上,弄的我手好疼。”
楚景墨闻言,赶紧去看她的手腕,果然看见一圈淡淡的红痕。
他终究还是把链子解开了。
子桑洛获得自由,她揉了揉手腕,扭头看着半躺着的楚景墨,笑的一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