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五十九章势在必得“现在有了。……
第五十九章势在必得
在沈烈把泰特。弗叶“请”上警车以後,他本来想坐到泰特。弗叶那辆车上,结果被格洛瑞娅硬性撵到凯西那辆车上和一个警官换座。在奥斯顿和杰瑞蠢蠢欲动之前,迪诺自告奋勇——他生怕他俩在车上直接勒死泰特。弗叶——于是沈烈就坐在了迪诺之前的副驾驶上,迪诺和格洛瑞娅去了泰特。弗叶那辆车,和两个巡警一起看着他。
在上车後,泰特。弗叶擡起眼睛看了他俩一眼,愣了一下,随後眯着眼睛盯着迪诺:“我见过你,埃斯波西托……警官。”
“你有一个非常不错的记忆力,”迪诺微微一笑,“你的智商也不错,可惜你没有把它们用在合适的地方。”
泰特。弗叶反问道:“埃斯波西托警官,你在暗示些什麽?我以为我只是去协助警方解决我税务上和消防隐患上的‘小问题’。”
迪诺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能把你的脑子合理运用在纳税上,今天也就不至于还劳动消防局和税务局了。弗叶先生,我也不太明白,你在以为我暗示什麽呢?”
泰特。弗叶坐在後座,盯着迪诺棕色的後脑勺,不发一言。
另一辆车里,沈烈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驾驶,把车窗摇下来,点了一根烟思考下一步。在他正後面坐着奥斯顿,奥斯顿伸手管他要了一根烟,点上以後也把窗户摇了下来,开始沉思。
凯西开车的间隙瞥见了这个场景,问:“两位总统先生,第三法案思考的如何了?”
奥斯顿从凯西这个玩笑中惊醒,吸了第一口燃到快一半的烟,吐出了几个烟圈,才说:“真的抓到了这个狗|娘|养|的以後,我居然还没有什麽实感。”
副驾驶腾云驾雾的那位“嗤”了一声:“警督,你确实不应该有什麽实感,现在才哪儿到哪儿,等真的抓进去了你再开始培养实感也来得及——一旦没进去,你这实感没有也挺好。”
奥斯顿最後吸了一口把烟一掐:“提醒我明天去找马特让他教教你到底应该怎麽说点人话。”
沈烈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
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
审问室
凯西和迪诺走了进来,凯西顺手关上门,对坐在对面自带轮椅的泰特。弗叶咧嘴一笑:“又见面了。”
泰特。弗叶能记得迪诺,自然也就能记得凯西,他面色如常地也微微笑了:“又见面了,巴伦警官。”
“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的荣幸。”凯西坐到他对面,“这很好,这让我们接下来的对话会变得容易一点。”
“会吗?”泰特。弗叶看着他,“我很怀疑。”
“不会吗?”迪诺反问,“税务和消防问题有什麽不容易回答的吗?”
“噢,我可能是误会了,”泰特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是因为税务和消防问题被带来的吗?”他伸手指了指周围,“现在曼哈顿的消防局已经和警局合并了吗?”
“兄弟单位,互相帮忙,彼此扶持。”迪诺笑眯眯地继续说着彼此双方都心知肚明的瞎话。
凯西问:“弗叶先生,你的腿是怎麽伤的?”
泰特。弗叶很平静:“车祸。尾椎骨出了问题,站不起来了。”
凯西轻飘飘的一句:“我很遗憾。”
“不,你不遗憾。”泰特。弗叶把那层轻飘飘的纸戳破了。
“你说得对,我不遗憾。”凯西也懒得再装,他把带进来的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当年灭门案的资料,包括案发现场的惨烈照片,“猜猜为什麽?”
泰特。弗叶耸了耸肩:“因为我们并不认识,不然你会为我感到遗憾的。”
“不好意思,事情不是什麽都正如你所愿的,弗叶先生,”凯西把那几张照片放到他眼前,“我不为你感到遗憾是因为你的残疾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个家庭。你说得对,我们并不认识,否则在你干出这些事以後,我他|妈|的|第一个拧断你的脖子!”
泰特。弗叶伸手把那几张照片拿了起来,仔细端详:“巴伦警官,你猜怎麽着?你不为我的残疾感到遗憾,而我却为这些无辜的家庭感到遗憾。他们死亡的太过轻易又没有痛苦,无法感受到临近死亡时那种窒息一样的触电感。”他盯着照片,似乎想用他从浑浊的眼睛中散发出来的视线在照片和他的身体之间搭建一个回忆的桥梁。
——而这个正在“筑建”中的桥梁,以被迪诺伸出两根手指夹走照片作为结尾。
“追忆往昔的活动到此为止,弗叶先生。”迪诺拿走照片,把它们收了起来,“现在我们需要讨论一下车的问题。”
“车的问题。”泰特。弗叶重复了一遍,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轮椅扶手,“现在我唯一能开的车就是我的轮椅车,这有什麽问题需要讨论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为你‘现在唯一能开的车就是你的轮椅车’这件事感到抱歉或者是遗憾,所以你省省吧。”凯西把三个男人车祸那张照片摆在他面前,“不如我们来聊聊这辆车?”
泰特。弗叶这次没有把这张照片拿起来,而是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了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唔了一声:“看起来你们是打算从这里进入主题了。”
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的沈烈眉毛倏地皱紧,奥斯顿注意到了,问:“怎麽了?”
年轻俊美的亚裔检察官盯着里面的泰特。弗叶:“这个人并不好搞,他说出了我的下一步想法。”
“……你的下一步想法是?”
“以非法盗用机动车【注】的罪名起诉他,在这个过程中看看能否找到证据将这几起灭门案和他联系起来,再慢慢往里面加入诉讼罪名。”沈烈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後摇了摇头:“他已经猜到了我下一步要做什麽。”
“我们为什麽要这麽麻烦?”奥斯顿有些烦躁,虽然沈烈完全能够理解和谅解,但他还是在不知道第几次解释前翻了个白眼,“因为我们现在没有DNA可以进行比对!除了他的证词我们一无所有!”
奥斯顿像第一次听说一样又开始咬牙切齿:“他可真会挑时间作案,就凭他作案那些朴实的手法,如果在有DNA鉴定的时候,半天内他就被抓住了。”
沈烈点头——但随後点头的频率慢慢变低,就好像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正闭着眼在他那儿聪明的小脑瓜里疯狂的验证。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问奥斯顿:“我记得当时的案件里所有证物都封存留档了,对吗?”
“没错,”奥斯顿道,“好几次後勤都想把它们处理掉了。因为并没有嫌疑人的DNA可以供我们进行比对——”
“现在有了。”
沈烈又转向了单向玻璃,嘴角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