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因为热气温度逐渐升高。
夏风生穿着浴袍抱着手臂靠在门上看施野修水管,狭长的狐狸眼肆无忌惮的在他孔武有力的背上流转。
施野嘴里叼着手电筒,用工具将新换上的水管拧好,之後打开水阀查看出水情况,水龙头出水正常,花洒也有了热水。
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转身看见夏风生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他身上只穿了浴袍,白皙紧致的小腿晃着施野的眼,因为一开始洗的是凉水澡,夏风生穿在身上的是冬天才会穿的厚浴袍,厚重绵软的布料捂在身上太久,白嫩的皮肤上透着一层粉红。
施野想起两个多月前在京市郊区的旅馆,他怀里搂着夏风生苏醒的场景,当时因为睡眠夏风生皮肤也透着粉,腿根丰润细嫩的触感摩擦着他的大腿,迷迷糊糊支起身去亲他的唇。
施野没由来一阵口干舌燥,他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舔了下嘴唇说:“可以喝杯水吗?”
他嗓音沙沙哑哑的,像是想真喝水,看在帮忙修水管的份上,夏风生去餐厅给人倒了杯。
施野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鼓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咕嘟——
不是喝水的声音,而是一阵奇怪的叫声。
施野放下水杯看向夏风生的肚子,眨了眨眼:“你没吃饭吗?”
夏风生没理他,打算直接开门送客,“你可以走了。”
今天工作忙,夏风生确实没有吃晚饭。
本打算回来洗个澡就睡了,可澡没洗成等待修水管的功夫肚子再次饿了起来。
施野站在原地没动,夏风生比以前瘦了不少,两人在一起的几个月中脸颊肉养起来了一些,现在都瘦没了。
施野放到手中的工具箱,“我给你做顿饭再走。”
夏风生拧起眉毛,“不需要。”
然而等饭做上,夏风生闻到菜香,拒绝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
施野做饭确实很对他胃口,吃过几次後总是念念不忘。
夏风生搬来新家,像模像样的在冰箱里塞满食材,至于什麽时候拿来做,他没有想过。
他看别人搬到新家会填满冰箱,他有样学样照着做,填满冰箱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满足。
施野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便做好了三菜一汤。
夏风生最近工作多,忙起来三餐不定时,有时候一天忙到只吃一餐,外加上没有食欲,确实好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施野把盛好的米饭放到他面前,自己也盛了半碗坐在夏风生旁边陪着一起吃。
夏风生一开始吃的很斯文,饭菜入口後动作快了些。
最近一直吃外卖加上他现在确实饿了,整个人吃饭吃的集中专注,施野跟他搭话他也不理,眼里只有对进食的渴望。
他吃的有些急,嘴里还塞着一口米饭脸颊鼓鼓的,筷子已经等不及要把小排往嘴里送。
桌上还有虾,施野把虾的外壳剥掉,剥好一只送到夏风生嘴边。
夏风生看着肉质肥美的虾肉一口吃了嘴里,润湿的嘴唇在指尖上轻啄,虾进嘴里又给自己送了口米饭,脸颊吃的一鼓一鼓的,是他冷酷外表下难得示人的可爱。
施野咕嘟咽了下口水,继续认真给人剥虾。
等吃到最後一只吃不下了,夏风生才意犹未尽停了筷子。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长输了一口气,仿佛从连轴转的工作中活了过来。
馀光扫到一旁的施野,视线最先落到他脸上的疤痕上。
施野脸上疤很长,从脸颊贯穿到下巴,虽然半个月过去痕迹淡了些,但肉眼还是能清晰看见。
夏风生的目光在他的伤口上停留,仿佛回忆起了什麽,望着施野脸上的长疤出神。
“夏风生。”
这时旁边的人开了口,将夏风生从回忆中拉回。
他散漫冷漠的回了个音节:“嗯。”
施野坐在旁边,面色凝重中带着歉意道: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夏风生理智回笼,饭桌上的馀温消失瞬间变得冰冷,他坐直身体。
“不能。”
回答的冷漠果决。
“一开始接近你动机不纯是我错了,不应该想着玩弄你的感情,对不起。”施野内疚道歉,从口袋里拿出什麽,是一张信封。
里面有一份五千字的道歉信。
他不想失去夏风生,拿出最真心实意的态度和人道歉。
做错事了不能一味强赢给自己找借口觉得自己没错,而是应该真心实意的道歉,对方考虑後决定是否原谅你。
他提出分手的那个夜晚,失去夏风生的痛苦让施野回到了七年前,没有夏风生的每一天心脏都空缺着什麽,无法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