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君被他咬了,神色复杂道:“阿弟,你咬我干什麽?我不会中毒的。”
哥哥不能中毒身亡,这一直是弟弟的遗憾。溯君不想说什麽,当场化为人形,指了指昭明太子的宫殿,“厌哥被昭明太子抓走了。”
他示意珏君想办法,珏君有了办法,但不想对溯君说,反而骗他道:“我知道了,阿弟。现在情况很紧急,昭明太子人品不佳,他很有可能趁机睡了厌哥,你想办法见一个人咬一个,将他们都聚到昭明太子宫里,就可以了。”
溯君嗯了一声,“好。”
珏君一个转身的功夫,溯君当场扑上去,冲上去就是一阵乱咬。水神两兄弟打架虽然是常态,但还是很吸引人的。一群人风风火火围上来看热闹,溯君把人往昭明太子宫殿里引,正好听到昭明太子在表白。
昭明太子道:“见到你,我才知道我有多感谢上苍。可以的话,我还想再抱一抱你。”
他眼神炙热又柔和地望着游时宴,笑道:“还想再亲一亲——啊!”
珏君上去就是一脚,阴狠的脸上鳞片都要被激出来了,冷笑道:“贱人,又在这里迷惑厌哥。忘记当年我们两个怎麽揍你的了?”
昭明太子猝不及防被踹了一下,当场抓住他的领口,按在地上,尽力道:“做什麽?冷静。”
溯君冲上去就是狠狠地咬,“揍他。”
昭明太子一个打两个,有点吃力。伏凌君见势不妙,二话不说冲上去,左右开弓把他们三个全给揍一顿,“哈哈哈,吾来也!黄毛小儿们,颤抖吧!”
金鸢上仙见衆人打成一团,连忙将游时宴拉走,玩味道:“游时宴,你怎麽惹的祸?”
游时宴看了他一眼,没认出这男的是谁,一心想救昭明太子,“放开我。”
金鸢上仙见他真的一点也不认识自己,差点忍不住把他按地上,“我是金鸢上仙。”
“那更应该放开我了。”游时宴冲上去制止他们所有人,加入乱战。
伏凌君手一伸,正好摸到游时宴纤细的腰,心神一动,就往怀里揽,不老实地往他身上摸,“嘿嘿,小手给吾摸一摸。”
游时宴恶心了一把,想要踹他,腿正好被珏君摸上。
珏君舔了舔唇角,冰凉的指尖沿着腿一路上浮,激起一片战栗,“厌哥……”
溯君靠在游时宴脚边,掐住游时宴白皙的腕间,哑着嗓子按在身下,不无满意道:“厌哥,你好香啊。”
“你们有病吧?”游时宴努力挣扎着,又惊又怕,眼尾一阵发红。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配合休战,已经开始扯游时宴的衣服了。
少年人柔韧的腰身隔着里衣落到眼前,腰肢上一层薄薄的肌肉若隐若现。昭明太子感觉自己头上绿得发慌,握紧游时宴的手,怒吼道:“等等,你们简直就是放肆!”
他拔出醉花间,银亮的寒光刺眼夺目,“你们……简直是枉为人一场。”
衆人被醉花间一指,“战意”顷刻间就没了,压倒跪在地上。伏凌君指着他,反过来骂道:“你真是,儿子。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情趣的人。”
昭明太子先脱下衣服给游时宴穿,冷着脸道:“不劳父亲多说,我心中自有定夺。”
一群贱人。游时宴在旁边穿衣服,一边哽咽一边穿衣服,“秦伏凌,我早晚弄死你。”
伏凌君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黄腔未开已经有了效果。游时宴被他看崩溃了,“你不要再看我了。你再看我试一试。”
伏凌君没什麽不敢的。溯君烦不胜烦,竖瞳幽幽转着,“你装什麽。上天庭当初戮力同心杀厌哥的时候你在,现在睡他你又不干了。”
伏凌君哼了一声,成熟又稳重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遗憾,“就是,吾还帮你挚友做事,把他红线修好了,你就这麽对吾。这秦意,不帮也罢。”
什麽?游时宴缩在角落里,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威胁道:“你,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别逼我扇你。”
伏凌君果然负手甩起了袖子,等着游时宴扇。衆人忍不住嫌弃他,溯君道:“一股老人味。”
片刻後,伏凌君被骂得说完了。昭明太子迷茫地和游时宴对望。
搞错了,原来我不喜欢昭明太子。游时宴一愣,飞速移开视线,“那,那就把红绳剪了。”
昭明太子心中一紧,舍不得他,“我……我们再看一遍你和秦意的事情,我相信不是这样的。”
珏君刚才一直在沉默,此刻忽然指出了一个问题:“诸位,伏凌君说他帮秦意牵了红线,剪的是昭明太子的,而厌哥说他见到秦意会想到昭明太子。所以,秦意本来的红线,就是在厌哥身上。”
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发癫?游时宴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了窗外。溯君也看向窗外,困惑道:“窗外有什麽吗?”
蛇的智力约是傻子的三倍。游时宴不想说话。
昭明太子吸了一口气,摇头道:“不,意忧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相信他的人品,他只是去度假,不会和我的妻……游时宴産生多馀的情感的。”
昭明太子太相信自己了。游时宴尴尬到极致,吹起了口哨,溯君跟着他吹。
昭明太子等着游时宴的解释,游时宴死活不解释。昭明太子是个君子本性,坚决道:“为了证明意忧的清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一起看一遍意忧转世的记录。”